也还好他的脸皮厚,皮肤又黑,要不然单单就是这个打脸就得让这出大戏穿帮。
「呵呵,我刚才看过这画?」
「我怎么不记得了?是不是你记错了?罗老师,你看过这画没有?」
装傻充愣的陈焕速度把皮球提给罗辑。对方立马接戏:「是我看的。老人家。你记错人了。」
「这幅画,我看着就是民国赝品嘛。我也没说错嘛。」
「乱求胡说你嘞。」
煤一代操着就连我都听不懂的土话唠叨一通,拍拍我说:「还是这大哥看到饿的画,说帮饿洗画。」
「他还说洗出来要买饿画嘞。」
「不然,我都不会让他洗嘞。都给我的画洗成这个耸样嘞。」
一听买字,对面三贱客便自情不自禁的缩脖伸腰。
一直摁着刀的林洪斌也在这当口不动声色将手拿出裤袋。
「饿说,方大哥。你说的话还算不算?」
「你要不是不买饿的画,那就拿一万块给饿,你自己说的。」
果然!
坐拥十几亿煤山的煤一代的演技就是比煤三代强上好几个台阶。
颜值当打,演技过关。
听到一万块钱,三贱客全都不淡定了,目光悄悄打在我身上,眼睛里尽是炽烫的火山烈焰。
「咳咳咳……」
我继续咳嗽,眉头青筋鼓起,嘶声说话:「能不能……便宜点,我钱不够……五千……」
乍听这话,三贱客顿时惊着了。
煤一代却是毛了:「说好的一万块,你咋就反悔嘞。你个乃烂各货球势寡逼,说话当放屁……」
「你赔我饿的画。」
演技在线的煤一代狠狠搡了我两把,嘴里不停叫着听不懂的土语,眼神中透出几许慌乱。
这是要演不下去的前兆。
当下我就边咳边说:「大爷,我知道你急,但我最多能拿五千五。你要一万,只能等明天……」
「这幅汉柏图虽然是仿的,但我确实喜欢,就是钱……」
「没钱你买个寡逼。」
有了我的助力,煤一代顺势接上话茬:「一万块少一分都不卖。买不起,饿,饿走。」
「我拿到潘园家去。」
「把饿的画弄好弄干净。」
「不然我弄死你。」
我咳嗽了好几下:「等画干了就行了。大爷,你再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