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山以后就他妈挖草根吃。比你还瘦。」
「老十是我知道所有同学里混得最差的。权限一保密一。比你还低。」
「我叫他回来给我管海岛省文旅房地产,他竟然骂我背叛了少年班。还说宁愿跟可可西里的羊做朋友也不做我的狗。」
「老子呸他大爷的。」
静静聆听着陈曈的话,一张又一张熟悉的脸机械的从脑海记忆深处调出来,如幻灯片那般一一回放。
从定格的青春到那年的离别,从蓄起胡子的青年到懵懂的从少年再到无忧无虑的儿时。
从现实到虚幻,又从虚幻拉扯回现实。
经历过生离,看过了死别,度尽了劫波,陈曈在讲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声音中没有一点伤,也没有一点喜。
接收者的我,同样如此。
他就像是在七侠镇讲故事的说书人,我,就是最平淡的听众。
我和陈曈,虽然才二十多岁,但我们所经历过的事,比一百个同龄人加起来还要多。
我们,都很平静,甚至麻木!
从始至终,我都是听着,却不
敢开口,不敢询问陈曈,关于她的事。
尤其是在陈曈讲起牺牲的同学的时候,我的心,像是被无形的手揪着,呼吸都难以维系。
当时光的列车驶过岁月,带起尘封的往事,我和陈曈就坐在这里,抬眼望去,都是我们少年的样子,都是我们儿时的样子,都是我们光屁股的样子,都是我们欢笑痛哭的样子……
我们想留住这世间最美的画面,却被岁月残酷的车辙无情的碾碎。
岁月这把杀猪刀,真的是太痛了!
「班长和班副呢?」
「邹永锋在天监。王恒一不知道。」
「两个人,我都没见过。」
「不出意外,锋哥和一哥的权限,估计是上了天级。就连孤儿贝都查不到他们。」
「不是天级,最差也是地甲!」
不到三十岁就是天级权限,那是怎样恐怖的概念?
但我和陈曈却没有任何嫉妒心,有的,只是同窗兄弟之间的缅怀和庆幸!
他们没死的庆幸!
就这样,小黑猫化身说书人,在这个凄寒孤冷的夜,说起每个同学的近况。.
末了,陈曈一口闷了半杯酒,深吸一口大雪茄说出我最想知道的话:「嫂子……」
一瞬间,我身子抖了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