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照片的祖国人抬起头,惊讶的望着对面的恶魔。
这时,陆吾突然扑上来抱住了他,眼角还留下两行热泪,大声哭喊道:
“约翰,我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祖国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两只胳膊举在半空,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过了一会儿,陆吾的哭声减弱,死死抓住他的肩膀,真挚地说:“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约翰!”
“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亲耳听你叫我一声哥哥!”
结果,祖国人却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一把将恶魔推开,转身出了杂物室。
叉腰站在走廊里,紧皱眉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呢?”
陆吾此时已经出现在他身后,幽幽地道:“怎么不可能,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祖国人自然不可能仅凭一张照片,就认下这门亲戚,但又不敢肯定,恶魔说的一定就是假的,万一是真的呢...
于是,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准备和这位薛定谔的哥哥好好聊聊。
哪成想一转身,就对上了陆吾那对细长深邃的紫色眼睛。
“你仔细回忆一下,出生七个月的时候,我们还不会走路,只能并排在地上爬。”
“打针的时候,因为你哭个不停,咱俩一人还挨了一巴掌。”
“一岁那年,你学会的一句话就是我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在陆吾语言的循循善诱,加上那双眼睛的注视下,祖国人本就凌乱不堪地记忆里,慢慢出现了一道灰色的身影。
三岁前,两人被关在同一间无菌室里,一起吃,一起睡,一起学习说话和走路,一起练习超能力。
只不过在记忆里,灰色的婴儿一直在笑,祖国人则永远板着个脸,和现在一样。
可一过了三岁以后,记忆里就再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了。
想到这,祖国人有些急切地问:“后来呢,后来我为什么再没有见过你?”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代表他潜意识里已经相信,陆吾之前编造的一系列谎言,承认了自己有一个哥哥的事实。
只是祖国人自己还没意识到而已。
“很简单,他们把我弄丢了。”陆吾张嘴就来:“听起来很荒唐对吧,但对沃特公司来说又是情理之中。”
“死在他们手里孩子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