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离轻伸出手,将墨卿浅滑落的发丝,轻柔地挽到她的耳后,眉眼间满是温馨的笑意。
他温柔且小心地凝视着墨卿浅,从她的眉眼,鼻子,嘴巴,一寸一寸地扫过。她的女孩长大了,可心却苍老了太多,是世界的过错,更是他的过错。他要护着她,免受世界的伤害与摧残,而后一点一点,拾回她眼睛破碎的琳琅,与陨落的繁星;他要让她活的像温室里的玫瑰,无所谓脆弱得不能经受一点的雨打风吹,因为有他,他可以做她最为坚固的堡垒。
天蒙蒙亮时,将夜离蹑手蹑脚地起了床,帮墨卿浅整理好被子之后,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间,这才敢好好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他昨天侧着身子看了墨卿浅一夜,这会儿脖子酸疼得像是,挂着一个几百斤的秤砣,似乎下一秒就要断了一样。
秋天的清晨雾蒙蒙的,静悄悄的,一切都还沉浸在安恬的睡梦里,就像他的小卿卿。一想起墨卿浅,将夜离脸上的笑容是怎样都掩不住,就连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现在的生活,他很满足,平平淡淡,温馨自然,不需要再费力添些什么色彩就已足够绚烂。
将夜离走上了那条已经不是小径的马路,路两旁的白桦树被秋风无情扫过,已由原先的翠绿变成了金黄。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受到了时光的流逝,缓慢但永不会停止。
走近将家,将夜离的心变得沉重非常,这里有他一生无法面对的事情。曾被大火焚烧的痕迹,已被新起的大楼覆盖,但依旧掩盖不了内里的满目疮痍。一模一样的外观,一模一样的布局,怎么不让他恐惧。
当年大火之后,将永明提议放弃这座房子,重新换个地方。
但将哲彦一口驳回了,他质问将永明:“凭什么?她活着在威胁我,死了还要威胁我么!不可能!她竟然那么想当将家的人,那就一辈子都留在这,永远都不要妄想离开!”
将夜离深呼一口气,拿出钥匙打开了将家的大门,脚步没有一瞬的暂停。径直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灯,而后走到巨大的黑檀木柜子前,拉出他藏于角落的一个木头箱子。
眼中瞬间泛起了不忍怀念的泪光。
将夜离爱怜地抚摸了下箱子,打开,里面全是一些小玩具,照片,以及涂鸦画,只不过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漆黑的烧痕。
他拿起那一叠堆放的整整齐齐的照片,是他少时随意拍的,里面的人只有一个,是他的妈妈,每一张她都是笑颜如花。他原先一直以为她的妈妈是很开心的,直到后来,听见她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