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他跟您说!”
李满仓所说的老王看起来五十出头,是一个车工,右手无名指因为工伤少了一截。
听完梁永丰的问题,老王想了一会道,“他媳妇说,就是在车站,给人家开公交车!老刘这人脑子灵活,手还巧,在厂子里的时候,自己就学会了开车!”
梁永丰越发确定那个老刘是胡扯。
“他不是可以给家里打电话吗?”梁永丰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电话,“你们就用这个电话给他家里打一个,问一问,他现在住在哪里,具体开哪一路公交车?”
老王把电话打了过去,听他话里的意思,电话是装在他们一个领导家里的。
等了足足十几分钟,老刘他媳妇才接了电话。
就听电话里老刘他媳妇一通吹嘘,但是一到具体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老刘住在哪里,开哪一路车。
不过这些天,老刘给家里写过两封信。
根据邮戳显示,信件都是从广州市广大路邮政支局发出的。
老刘他们应该就住在那附近,或者在那附近工作。
梁永丰把安家费发给众人,把塑胶模交给他们研究,又跟梁镇交代了一番。
然后就带着李满仓、黄卫等三个人,乘坐火车来到广州。
一下火车,汹涌的人潮险些把他们重新挤回车上。
好不容易出了车站,只见此时的广州城区非常破旧,大街上到处都是低矮的骑楼,还有长长的无轨电车缓缓驶过,老百姓穿的也非常土气。
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得赶紧找地方住宿,否则可能会露宿街头。
作为此时无可争议的华南第一城,广州的宾馆不少,但是绝大多数需要介绍信才能住。
涉外宾馆倒是不看介绍信,梁永丰也有外汇,但是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宾馆又要看护照。
最终他们只能找了家黑旅店住下。
旅店的被褥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厕所堪比雷场,门窗看起来也不保险,索性价格便宜。
梁永丰加钱给他们单独要了一个房间,黄卫带着人轮流守夜,这一夜总算平安渡过。
旅店不包食宿,吃饭得另外付钱。
梁永丰点了他们旅店最好的早餐,然后跟旅馆老板打听这里距离广大路有多远,距离广大路最近的车站是哪个。
看在他们钱给的比较足的份上,旅馆老板想了想道,“广大路我不熟,不过整个越秀区最大的汽车站,那当然是南客运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