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屡屡阻止前去绛字河,生怕其父暴露。这样,是否能解释得通?”一冲诧然道:“若果真如此,则眉梢便是早已知道钟鹛、虞契皆为其杀母仇敌!”
沧竹琼看着一冲,面色凝重,再道:“一冲!可能还有更可怕的!”一冲额上冒汗,低声问道:“比如?”沧竹琼贴近一冲耳边,说道:“比如,眉梢尽知而假装不知,是为与重明里应外合,伺机对付你我!”一冲皱起眉头,喘着粗气,断然反驳道:“不可能!眉梢断不可能这样做!她是有些无理取闹,但绝不会以这种手段对付我!她若知真相,必会跟我大吵大嚷,大肆发脾气,无礼无休止,却绝不会作暗探伺机谋害我和师父!沧琼!我知她屡番针对你,你心怀芥蒂可以,但不能这样污蔑她……”“你说什么?污蔑?一冲!你说什么呢?”沧竹琼听到一冲为眉梢辩护而这样猜疑自己,顿生委屈和愤怒,直直嗔视他道,“我以为,跟你一冲心意相合,未料及,你竟这样质疑我!你当我沧竹琼是谁?我会因区区言语不和去栽赃污蔑?”一冲赶忙赔笑解释道:“不是!沧琼!我非质疑你!是我口误!我只是觉得……”“你不必强词!明心报知安平路,反把忠言作恶语!白瞎了沧竹琼寸寸肺腑!你才是‘沟渠灰尽我,一片赤子心!’我才是‘白认识了你,白等了你!’我才是‘徒增伤悲,徒添笑料!’你当我是公报私仇的宵小之徒?你当我钟鹛仙姝沧竹琼是何等鄙薄?”一冲见沧竹琼动怒,忙不迭言语错乱解释道:“不是!沧琼!你别见怪!我果真不是那等恶意,我只是……”沧竹琼依旧气愤填胸,失望伤心,丢下一句:“不听忠良言,早晚毁身祸!谁真谁假,终有分晓!”说完,她扭过头,召唤踏水凫,忽悠踩云飞去。“沧琼!沧琼……”急得一冲在地面上跟着云朵追跑一程又一程,呼喊不停。沧竹琼只是不回头,消失于天际。
沧竹琼于云端黯然神伤,茫然若失,哀哀自语:“或许,眉梢是我今生唯一艳羡!她能得一冲百般无止限的宠溺、怜爱、包容,能得他形影不离陪伴、全心全意信任和守护!我却只有屡番被错怪、被质疑!从他被师父赶出钟鹛,他便迁怒于我;到那日百合堂上,他不分青红皂白羞辱我;再到今日,他全全为眉梢辩护,不听我良言,反质疑我!可见,我对他的那片情,连份信任都没能换得!”此时,天空飘起细雨,沧竹琼不由得伴着雨花,落下伤心泪。
踏水凫见状,问道:“沧琼,你从前不会轻易哭泣,今日却是为何?”沧竹琼长叹道:“一场冷雨一场凉,一阵云散一阵伤!人心又何尝不是?番番次次,受的委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