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明冷笑道:“你既一意孤行,老灵我也不需多费唇舌!”常奇心中权衡:“为保一冲无虞,需得速战速决!”
但道常奇,这千余年的白蟒灵,虽素日里嘻哈随意,逗酣可乐,不拘小节,然值非常时刻,也颇知进懂退,该动真格动真格。他放下一冲于一旁的玉石桌上,立现出五尺修远链,默道:“师父!常奇就用您所赠的神兵救一冲出去!”重明趁隙早攻上前来。常奇飞链缠住重明腰部,却见重明使出缩骨功,急急躲开。常奇再回链对重明,未提防涟漪暗蹿过来,用那金纹熠光的蚺尾死命缠住一冲。
常奇惊骇,他并不知络绸帛羽紫霓衣能够保护一冲,万分慌惧,半带哀求半商量道:“涟漪!好歹曾是同行客,放他一马又如何?”涟漪冷笑道:“娘亲之仇,誓不同日月!”常奇痛心疾首,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爱恨相交织的涟漪,又道:“常奇不愿伤你!你知道我不愿伤你!”涟漪突然冷笑又情深脉脉看着常奇,说道:“我放开他!常奇哥,你帮我了结他,我便嫁给你!”常奇听罢大怒,眼中汪泪,恨恨道:“原来我在你心中,只是一柄复仇的寒刀!”话说涟漪心中所想,乃是一箭双雕——既要大仇得雪,又能喜嫁郎君。涟漪倒是真正心仪常奇,碍于冒用眉梢的身份,无可奈何,只能一直隐藏此心此情。可现今既然面皮撕破,百事揭穿,她便也无所顾忌。却不料她表达方式有误,反让常奇痛怒欲绝。常奇又伤又怨,满目含情又含恨,哑声道:“好个歹毒心辣的你!”常奇咬咬牙,割断心中情丝,狠狠甩起修远链,向涟漪抽打去。涟漪中了一招,痛得松开一冲,亦恨亦屈道:“你竟然真对我下手!”常奇不多言,再出神功敌对涟漪。
而此时,重明又蹿了过来,盘缠道道,勒住常奇的手臂。常奇挣扎不脱,索性丢下修远链,幻出白蟒真身,张开巨口,向重明和涟漪怒吼。重明冷笑道:“这魁伟的青年,开始发飙了!”他慢慢靠近常奇,阴声怪调问道:“安乐待在奇顶山不好,为何非要来我绛字河寻衅,常奇,你不理亏?”常奇怒瞪双目,闪着如月白光,说道:“让我和一冲离开!”重明大笑道:“凭你?”常奇闭口,猛地重开巨口,喷出曳天迷烟,熏得重明睁不开眼连打呛。便趁这个间隙,常奇卷起一冲,再欲夺门逃出。
却听身后的重明莫名其妙高喊一声:“博术兄安好?”常奇怔住,而后回头问道:“丈丈认识我的祖父?”常奇喷出的曳天迷烟渐渐溶入河水,周遭视野略显明朗。重明借着常奇好奇的功夫,稍微舒缓过来,透过迷烟,靠近常奇,笑道:“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