辂始终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人。
傅让与张辅作为勋贵子弟,都是很聪明,他俩办事都十分妥帖,让张辂十分佩服。
还有像刘二饼,能凭借坑蒙拐骗成为锦衣卫大师兄,其聪明才智可见一斑。
如今,就连像纪纲这样的黑道中人都能有如此细腻的心思,也让张辂不得不重新审视古人的智商。
张辂伸手拍了拍纪纲,说道:「下次我早到点,省得你下次受伤。好了,回去吧,你毕竟有伤在身。」
纪纲朝着张辂拱了拱手便退了回去,他很庆幸张辂听懂了他的意思。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张辂也回了锦衣卫。
……
应天府衙大牢之中,狱卒对郭庆麟极其小弟轮番「照顾」了一番。
府衙大牢虽然不像锦衣卫镇抚司诏狱那样令人闻风丧胆,但也绝对不是吃素的,跟血腥的诏狱不同,这里的狱卒惯用一些不见血的手段,其效果也是出其的好,反正郭庆麟把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既然都交代了,狱卒也自然不会再难为他,而是将他单独关在了一间牢房之中。
郭
庆麟看着自己手上和脚上的铁镣,他几次运起内功想要挣脱,却都无功而返,好在他还算是镇定,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便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大牢里也点起了几个火把,要是搁着往常,大牢里的夜晚会平静的过去,可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
看守监牢的几个狱卒向往常一样喝了些酒,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竟觉得醉意上涌,许是今天的酒有些烈吧,他们互相嘲弄几句,便纷纷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监牢的大门响起阵阵声响,不多时便从外面被打开。
只见一个白袍人人缓步走了进来,这人身上还披了一个带兜帽的披风,实在看不清面容。
他从几名狱卒身边走过,狱卒恍若未闻,依旧沉沉的睡着。
白袍人不屑一笑,拿起挂在墙上的牢房钥匙便朝着监牢的深处走去。
这人一直走到了关着郭庆麟的牢房跟前,直接用钥匙打开了牢门。
许是听到了声响,郭庆麟将眼睛睁开,他看到了大敞四开的牢门,自然也看到了门口的白袍人。
郭庆麟皱皱眉头,他在黑道之中也算有些朋友,可依着他对这些朋友的了解,没有一个能将手伸进府衙的大牢里来,而且他的那些朋友也不过有些利益牵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