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升任总旗,实在是可喜可贺。」
张辂却摆了摆手道:「这些都是小事,我看你们衣服也还算干净,你俩赶紧跟我走吧。」
纪纲则问道:「大人这是打算带我们去何处?」
张辂脸色的玩味瞬间不见,而是极为严肃地说道:「去平凉侯府!去抄家!」
……
张辂本以为抄家是一件轻松且解气的差事,可到了平凉侯府,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个年代,无论是丫鬟还是家丁,全都可以算作主家的财产,在抄家之时,这些人的命运也是极为悲惨,轻则发卖教坊司或是流放,重则直接给上一刀了结性命。
此刻平凉侯府中哀嚎声、怒骂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本是代表着正义一方的锦衣卫、刑部和督察院反倒像是一群过境的恶魔。
不少衙差肆意鞭打着平凉侯府的下人,亦有在府中查抄一番却把贵重物品装进自己口袋的,更有人见了漂亮丫鬟,直接过去摸上两把肆意玩弄的。
衙差们脸上露出兴奋且无耻的嘴脸,那些平凉侯府中的下人则是满脸惊惧,却只能卑微的求饶。
张辂看着平
凉侯府中的一幕幕,显得有些无所适从,明明己方才是正义的一方啊?可为何正义的一方也会干出猪狗不如的事情?
张辂想不明白,他左右看看,看到了已经满身血污,仅剩下一口气的侯府管家,也看到了紧紧抱着自己孩子的平凉侯小妾。
张辂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了几个依旧在折辱侯府管家的衙差。
老管家浑浊的眼神之中带着一抹感激,如今他已经动弹不得,只能朝着张辂乞求道:「我这辈子也算是作恶多端,能有今日也算是报应,张辂,我一辈子没求过什么人,今日我想求你一回,求你杀了我。」
张辂眼神中略带犹豫,不过片刻之后便恢复了精芒,他蹲到老管家身旁,一指点在了老管家的心脉之上,浑厚的内力透指而出,不过一刹那便击碎了老管家的心脉。
老管家就这样死了,无论他生前到底帮助平凉侯做过多少坏事,但人已死,便是尘归尘土归土。
眼见此情形,刚刚被张辂推到一边的几个衙差不干了,眼见张辂身上并没有穿着公服,他们直接开口骂道:「哪来的小子?爷几个正开心呢,你参合什么劲?你知不知道这人是平凉侯府的管家?这人可是重犯,就被你直接弄死了,你知道自己要担负什么罪责吗?」
张辂根本不理会这几个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