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今日又参与审理了李存义,恕臣直言,臣觉得宣国公并无背叛陛下之意,然陛下不曾亲自审理,臣怕陛下会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忠女干不分,是非不辨,届时处罚了于国有功的老臣,势必人心生嫌,于国实在不利。」
张辂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鼻子,自己恐怕就是袁凯口中进了谗言的小人吧?
朱元璋听了也是哈哈一笑,看着张辂说道:「俺就说你小子一脸女干相,看看,这不就让人当成了小人?」
跪在甲板上的袁凯不解其意,赶忙说道:「陛下休要被他蒙骗,张辂在宣国公府可是跋扈的很,他跟宣国公的两个孙子有嫌隙,臣怕他会藉此机会诬陷宣国公。依臣来看,张辂此人是个十足的女干臣!」
这下张辂更觉得尴尬了,朱元璋更是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缓和了好久,朱元璋这才说道:「俺若是不辨是非,那不也成了昏聩之君?你别看俺年纪大了,可这脑子却是精明得很,好人坏人还是分得清的,案子的始末张辂都跟俺汇报了,俺免了李善长的罪责,只令其一家闭门思过。」
袁凯抬起头来,赶忙问道:「此言当真?」
朱元璋作为皇帝,自然不会跟臣子解释太多,见朱元璋没有说话,张辂只能开口说道:「当然是真的,旨意都传到各部了,咱们陛下还是很仁慈的,估计也就是贤兄你来的匆忙,这才没听说这个消息。」
袁凯谨慎地看了张辂一眼,道:「算你还有些良知。」说完,便将头偏到了一边,不过内心却也放心下来。
张辂心中骂娘,却也不想跟袁凯解释什么,这天下间不理解的人多了,难道自己事事都要去解释?那自己这辈子干脆什么也别干了。
朱元璋也不再理会两个年轻人,而是静静地看着湖面。
不知过了多久,却听岸边有人喊道:「黄龙升天,必有不凡,木星冲月,天下霍乱。贫道窥得天机,请求面见陛下。」
皇上哪是普通百姓想见就能见的?喊话之人自然是被殿前司的侍卫拦在了岸边。
朱元璋朝着喊话的人仔细看看,却见这人是个道士,便朝着岸边挥了挥手。
侍卫自然明白了朱元璋的意思,只卸了道士随身携带的兵刃便放其通行。
道士一路来到船上,而张辂却在一旁细细地打量着道士。
这道士看上去年岁不超过三十,可全身上下自有一种出尘之感,这样的人,不是
江湖骗子就是真的得道高人,所以张辂跟在朱元璋身侧,不敢有半分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