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接过钱和粮食,村长抬头看了下天,无奈又心疼提醒,“这申时已过去好久了,若现在去集镇你和你娘晚上根本赶不回来,就算坐驴车今日去集镇的驴车也回来了。要不你先让刘大夫帮你娘再看看,这些钱若要紧病去集镇也顶不了什么事。”
若是时间早,林清浅倒没啥好说的。
但现在天确实这么晚了,她只有认命般对村长道谢,“我知道了。多谢村长伯伯。我放好东西就再去找下刘大夫。”
揣好钱也提上那半袋粮食向家中跑。
村长看她踉跄而去的背影,想到曾帮过他家的林老三,惭愧低喃,“唉,老三兄弟。若你这妻女真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怪老哥,老哥也是有心无力呀。”
林清浅到家,拿出钱重新数了数,二十枚倒是一枚不少。
又看了看粮食,竟是大概五斤的玉米面,五斤的糙米。
想到本尊家被她们拿走的几袋子的精米还有面粉,她很想直接冲到李氏家抓住她的领口问她到底心是怎么长的。
但想到田氏的情况,她还是关好门窗去了刘明栓家。
在她连拍了几下门也喊了几声后,刘明栓的院门才被人从内拉开,一个蓬头垢面的脑袋从内伸出来,看着眼前门后的她问,“有事?”
“刘大夫。我想请你再去我家看下我娘,她情况很不好……”为了之前的演戏逼真,林清浅只有硬着头皮说明来意。
刘明栓深看了她一眼,垂头道,“你娘的心病我治不了,鼻子的血我无能为力。”
“我,我娘的鼻血已经制住了。只是她沉睡不醒……”林清浅迟疑了下回答。
刘明栓显然难相信。
当时他也是看她流血,用面粉草木灰这些根本没用。
眼看得制不住他才让人把她送回去,回来他也一阵懊恼。
明明他是大夫,也一直以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为己任。
可他没有名师指导,会的那只是自己多年摸索来的一点手艺。
小时他就有个浪迹天涯,悬壶济世的心。只是家中条件不允许,他又没拜得名师。
至于他会的那些简单的包扎,头疼发热这些手艺,也都是他在家附近的路上拣到的一本药书上所说。
为了研究那书上的东西,他可是废寝忘食,几十年如一日。
开始他因不懂也不了解,为此给人治病惹出很多麻烦,不但赔光了家中的钱财也让媳妇对他彻底失望,后来干脆回了娘家再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