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们走一趟了。”这中年男子客气地对着墨阳拱手,“如若一会验看的确是家中小儿,还要劳烦郎君帮忙拉回来……辛苦您了,在车资之外,我们懂得规矩的。”
墨阳拱手作揖表示感谢,随即主动上前为他们掀开了车架挡帘。
那中年男人扶着头发花白的妇人上了车,在那青年女子也坐了进去后,他没有进入车厢内,反而坐在了驾车的墨阳旁边。
黄瘦马达达的马蹄在街道上响起。
冬天人本就容易变得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弹,更何况天气这样的寒冷,街上的行人更少。
冷冷清清的街上,除了偶尔行色匆匆的行人,竟听不到怎样的喧嚣。
但对于墨阳而言,这一路并心情并不平静,因为在他身后的车厢中总是传来如受伤野兽一般压抑不住的呜咽,以及那年轻女人同样带着哭腔的安慰声。
“唉!让郎君见笑了。”墨阳身旁的中年男人沉重的叹气,“人到中年才得一子,却不成想被贼人掳去……”
男人哽住了无法再说下去。
“这位老爷莫慌,”墨阳心底沉甸甸的,干巴巴地安慰,“或许官府找到的尸体不是你家孩子……”
他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什么安慰都堵不住对方内心的伤痛,什么话语也暖不了失去孩子的彻骨寒凉。
中年男子从怀里摸出来一串铜钱塞给了墨阳,诚恳道:“现在已经远离了车行,这点心意请您收下,借郎君吉言,希望不是我家小儿。如果不幸真的是他……”
说着,他语气有些哽咽:“如果是他,还得烦劳您帮忙带回来。”
抵达了目的地,那是城内一片废弃的荒地,一些流民的棚子就搭建在附近。
这些临时居民起居生活排泄物和路旁排水沟里的异味混合,刺激着墨阳的鼻腔。
齐地居民生活污水排放主要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排污渠,一种是渗井。
和引水渠一样,每个居民坊、每条大街都会挖排污渠通向城外的河道。
每条大街的旁边,每个坊的坊墙旁边也都有排污的渠道,而且绝大多数都是明沟。
现在是冬天情况倒还好,如果是春夏,可想而知必然是蝇虫泛滥。
这片荒地所在的居民坊面积并不大,南北长大概500多米,而东西宽也在500多米之间。
四面都有很高的夯土的坊墙,坊内有十字交叉的两条大道,四面都开着门。
齐地的主要街道上起还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