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三三两两不紧不慢地也来到了陈家院子里,有的揣着手,有的咬着耳朵,还有的不时用手指比划两下,全是一幅看好戏的神色。
陈家三人见到这阵仗,皆是警惕了起来。陈胜的爹对着言青山一躬手,客气地问道:“大山兄弟,你这是何意啊?”他常年在镇上当伙计,与富人接触得多,说话文绉绉的。
“陈兄”言青山也是一抱拳,回礼后说道:“如今村里谣言四起,皆说是你家胜哥儿为我家心儿抓了兔子,那些抵毁心丫头的话可谓恶毒至极,所以来讨个说法。”
“这村中流言是大家伙口口相传,非我所为,你找我有何用?”陈胜的爹有些生气了,认为言青山胡乱找人,难道是想讹人?
此时王氏也娇娇弱弱地开了口:“就是啊,言大哥,这村里人的嘴,长在他们自己脸上,他们要张口乱说,你不去制止他们,反倒来找我们是什么道理?我们又管不着。”
围观的村民是万万没想法,火会烧到自己身上,看到言青山冷着一张脸望过来,一个个地都闭了嘴,讪讪地想要往外走。
“谁也别走!”言青山怒喝道,“我家心丫头自小体弱,如今刚熬过来有了点好气色,你们就又来了这么一出。”
他越想越生气,心丫头今天不但受气还挨了打,一直到现在都没再吭声,和昨天上山相比大为不同,要是变了性情可如何是好?
“昨日我家是得了兔子,那是我和心丫头上山打的,与他陈胜何干?”他朗声说了原委,又冲着陈胜说道:“你自小与心丫头亲近,对她多有照顾,我也是感念你的,可这谣言因你而起,你可有要说的?”
陈胜刚刚出来时看到言心的脸,便已经是心痛不已,他一听谣言的事,就知道是王氏搞的鬼,听言青山这么一说,就更是愧疚难当。
“我昨天上山时看到心丫头在树下歇脚,就和她说了两句,并未帮她抓兔子,还请各位叔伯婶子莫要轻信谣言。”
陈胜的爹见事情说开了,便打着哈哈道:“大山兄弟,都是小事,说清楚就好了嘛。来,你难得来一趟,进来喝口茶吧。”
言青山却是寸步不让,抬着头盯着王氏,口中说道:“尚未说清楚。有时候言语比刀剑还可怕,今日不找出那第一个乱说话的人,我是不会走的。”
他又转过头来,对老婆子问道:“娘,你为心儿清誉着急,不知是听了谁的消息?”
老婆子虽然不喜欢言心,可毕竟是自家人,眼睛在周围村民身上扫了一圈,突然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