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惊扰了正在进食的狼。
等到了严师面前,言心发现自己小队还算幸运,这次没有人员减少。
严师也颇为欣慰,但当他抬眼看着正在被狼啃食的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
“走吧,去饭堂。”严师带着几人往围场外走去。
一路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说一句话,大家似乎都专心于脚下的路。
言心的耳边还回响着少男少女们的哭喊惨叫声,心情十分沉重。
坐到了饭堂,虽然已经是饥肠辘辘,但言心却是一点食欲也没有,特别是看到今天的大菜卤鸡腿时,她真是胃里一阵翻涌,干呕不已。
强忍住不适,最终她仍是打了一碗白米饭,就这么一口口地硬吞了下去,米饭带着微甜,可她的心里却是酸涨发苦。
回屋后,她直接就倒在了床上,眼泪从闭着的眼睛里不断涌出,氤湿了一小块枕头。
今天的经历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今天的她卑微如草芥,成了掌权者的玩物,根本没被当作人来对待。
她的自尊、自我价值感,在这个世界都成了奢侈的东西,现在连最基本的生存需要都难以满足。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着实痛苦难堪。
“小可爱,你在不在?”言心特别想找个人聊一聊,她第一时间想到了生机。
可是自从那天生机变参天大树后,钻进她手腕后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言心迫切地想要和它交流,想要得到安心的感觉。
可是生机依然是没有回应。
现在屋子里的人只剩三个,经历了下午围场被恶狼追逐的那一幕,没有人还会像昨晚那样,天真地认为这里是个享福的地方。
三人围坐在一起,相看无言。
言心发挥了本职工作的作用,引着两个小姑娘说起了童年趣事,放松心情。
等她们都放松下来,开始笑了,才一本正经地跟她们说:“我们既然来了,就别想着避开这些祸事,积极面对,尽量做好,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刘盈接着说:“我那天听大管家说炼体有七日,不会天天都放狼吧。”
她旁边的小丫头不禁打了个寒颤。
“应该不会,”言心分析道,“她把我们选来,应该是有用,如果每天都放狼,一来是没趣儿,二来要是人都死光了,她还能怎么用?”
这句话像是颗定心丸,三人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又互相劝慰打气了一番,各自回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