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让人家参加丧葬之事,这就已经很过分了。
也就是一个‘防止政权交接出现问题’的考虑,能勉强把这件事给圆过去。
可要是再不让人家到长安奔丧,上个坟、哭两声、再点两炷香,那就真有点说不过去了。
只不过……
“纵朝长安,盈儿又何必急于一时?”
“再数旬,便乃十月岁首,吾儿新皇继位,当改元大赦。”
“那时再召关东诸侯朝长安,亦不无不可?”
见吕雉没有太强烈的拒绝之意,刘盈不由心中稍一安,便也没再隐瞒自己的真实意图。
“母后所言有理,待岁首再召关东诸侯,确更为妥当。”
“然儿以为,如此一来,本乃母后降恩关东诸侯之举,恐或为外人视之以无奈……”
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人物,刘盈话说到这里,吕雉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如果现在召关东的庶子、皇亲们朝觐长安,那这件事,就是太后吕雉和天子刘盈的仁善。
但如果是拖到十月,刘盈都要改元元年,大赦天下的时候再召,这件事的意味,就变成了‘吕雉、刘盈母子二人实在拖不下去,才无可奈何的召关东诸侯入长安’。
原因很简单:天子驾崩,新皇继位次年年首,当改元、大赦;诸侯朝觐献忠——这本就是礼制。
就算吕雉这一辈子都不想召关东的那些个夫家亲戚、儿子们到长安,在几个月后,刘盈改元元年、大赦天下之时,吕雉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关东诸侯朝觐长安。
如此说来,与其多拖这几个月,把此事的性质从‘主动降恩’变成‘被动无奈’,倒不如大方一点,现在就召。
想到这里,吕雉心中便已有了打算,但即便是在心中认可了这件事之后,吕雉依旧没敢完全放松警惕。
“盈儿。”
只见吕雉佯装淡然的拍了拍肩膀上的手,语调平稳道:“召关东诸侯入长安,恐不止此一因?”
嘴上说着,吕雉心中却隐隐绷紧,将注意力高度集中在感官之上,探查起刘盈听到这句话后的反应。
——老刘家的男人,吕雉一个都信不过!
哪怕这个人,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母后慧眼如炬。”
好在此时的刘盈,心智还没有成熟到连母亲吕雉都防备的地步,想都不想,就将心中的想法尽皆道出。
“父皇驾崩,儿未冠而莅临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