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之臣,父皇和朕又怎会网开一面?”
他将田蚡呈上来的罪状大致浏览了一下,听着田蚡添油加醋地诉说,心中有了**不离十的判断。
刘彻十分了解这位舅舅,鼠肚鸡肠蝇营狗苟的事做过不少,但还是能八面玲珑,与人为善,谁也不得罪,能让他如此郑重其事请示将其治罪,可见灌夫把他得罪大了,不过刘彻无心过问他们的纠葛。
对于刘彻来说,臣子之间只要不伤及大体,偶尔斗一斗,他是喜闻乐见的,如果他们拧成一股绳子,才是让刘彻最为头疼的。
他将罪状随手放下,故意漫不经心地说道,“此事本来就是你丞相职责所在,何请!”
田蚡得到这样的答复,一时间有了底气。
他当丞相这几年,金银财宝那是大捞特捞,这也情有可原,田蚡小时候太穷,自然明白真金白银的好处。
在大臣们之间,他更像个和事老,谁给钱就给谁说话,不光如此,田蚡老兄也比较讲诚信,不像那些信口开河的人,他收了钱是一定会办事的。
话说回来,当朝的御史大夫韩安国,能上中央也得感谢田蚡老兄。
田蚡老兄在朝堂上虽然说不上呼声多高,但是和事老的口碑还是不错的。可如今,田蚡老兄却要动用丞相的另一个大权:惩恶。这对他来说,实在太不容易了。
田蚡借惩恶为由来打击报复,说出去确实不太光彩,不过要是灌夫屁股干净,田蚡也不至于能这么快就找到他的罪状。
相比之下,窦婴就得让田蚡犯难了,上至皇上,下至百姓,谁不知道,魏其侯正直无私,七国之乱时,他家有千金,都能用来馈赏将士。
这也是田蚡首先向灌夫发难的原因。
当田蚡正盘算着让灌夫吃多少年牢饭,罚没他家多少财货之时,灌夫就得到了丞相要整他的消息。
别看灌夫已多年无官无职,但他也没有一直吃干饭,他的财富和宾客就是最好的证明。
“要整到我,没那么容易!”灌夫冷笑道。
他旋即写了一封信,并叫来一个门客,耳语一番,要他火速送到丞相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