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跳出个霍去病,一天安心的日子都没过过,而且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两个月后,伊稚斜动手了,他下旨召浑邪王等西域诸王到单于庭,为免他们托词不往,伊稚斜在旨意中特别说明是商议国家大事,希望速来云云。
浑邪王接到谕旨的那一刻,突然感觉脊背发凉,他混了多少年了,这道旨意的寒意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
“伊稚斜呀伊稚斜,看来本王高看了你!”
浑邪王之所以可以这么肯定,也有单于廷那些耳目的功劳。伊稚斜名为召集商议国家大事,实为借机问罪。
“这可如何是好?”休屠王急得满头是汗。
王帐中的幕僚,河西贵族,将军们你一眼我一语,却没人能拿出一个主意。
“依本将的看法,咱们去夺了伊稚斜的位子,再推举王爷为单于,省得受这鸟气。”
一个将军刚说完,便引来不少人附和,“对,对,他伊稚斜的位子不也是抢来的吗?”
浑邪王瞪了这些五大三粗的将军一眼,抢单于位子他何尝不想,可惜就凭眼下这点兵力,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现在的问题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去了小命不保,不去就让伊稚斜找到了灭他的口实。
浑邪王在王帐中不停地踱步,突然,他停了下来,面对众人,沉吟道,“为今之计,只有一法可保全我等部族。”
众人心里一亮,纷纷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
浑邪王顿了顿,脸色严峻地说道,“我等只能投降汉廷,方保无虞。”
众人哑然,有大将喝道,“王爷,你是吓破了胆么,我宁死不投降汉奴。”
依然有不少将领附和。
休屠王扫了一眼那些将领,喝道,“放肆,你眼里还有王爷吗?”
骂完,那将领才意识到刚才言语出格,犯了忌,按匈奴的法律,光这条触怒尊长就可以灭族,于是,他们赶紧闭了嘴。
浑邪王感激地看了休屠王一眼,他继续说道,“诸位听着,投降汉廷,实属无奈之举,本王若孑然一身,死万次也不会投入汉廷,如今,汉廷出了霍去病这样的神将,我等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浑邪王故意瞟了一眼众人,只见所有人眼中在听到霍去病时都流露出惧色,他继续说道,“当今单于天位不正,昏庸暴虐,这是长生天对我大匈奴国的惩罚啊!太子于单投了汉廷,我等本应誓死追随才是,否则就是对先可汗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