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耶律榫所求之事,李承铉虽然有些意外,也只是摸了摸下巴。
将刑部大牢中的匈奴人捞出来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也不能让他平白动用隐藏的党羽,被皇帝发现啊。
“这件事恐怕难如登天,这刑部大牢之中可不是谁的手都能伸进去的。这件事我可帮不了。”
李承铉虽然嘴里说着帮不了,可是手却死死握着礼盒,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见状,耶律榫也知道他是对这单生意并不满足,心中虽然唾弃此人贪得无厌,可脸上的笑容更甚。
“大皇子,这件事对于匈奴很重要,下官只是想要维护大庆和匈奴之间的和平,为了几个女人大动干戈实在是不像话,只要把这些人捞出来,我们亲自处理,不会脏你们的手。等到事成还有大礼奉上。”扫了扫李承铉手中的礼盒,耶律榫的目光很是意味深长。“这些,都算不上什么。”
闻言,李承铉变脸比翻书还要快,脸上的笑意更加真诚,把礼盒藏到身后,对着耶律榫拍了拍胸脯。
“虽然这件事的确不好干,可谁让我与兄弟一见如故,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事成之后我会派人到驿馆去找兄弟。”
没想到两句话,李承铉就跟他称兄道弟,耶律榫倒是也开了眼了,这个大皇子怕不是被养废了,就这点钱,就能这样。
而他现在也有些后悔,这样的人到底能不能把事办成?
哪怕是进了二皇子府,苏青环都觉得心中的恐惧还是没能散去。她不怕人心中的恶意,但是却怕将恶意包裹上善良的外壳,不断腐蚀着她的意志。
耶律珲就是这样的人,哪怕他现在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一旦给了他机会,那个人的恶意足够把她吞噬。
在看到李承焕的时候,苏青环忐忑不安的心才稍微平静一点。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李承焕。
看着苏青环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李承焕坐到她身边,将她扣在怀中,头放在肩膀上。察觉到二人旗下交融,苏青环才逐渐放松下来,在李承焕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
“今日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
“被左贤王堵在了门口。”抬头看着李承焕眉峰之间的褶皱,苏青环一点点轻轻抚平,叹了一口气。“而且我觉得他比在医馆还要让人恐惧,就像是一个见到了猎物的狼,不达目的不罢休。”
闻言,李承焕沉默半晌,收紧了手臂,听到苏青环的抗议才松了一些力气,可二人依旧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