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打断了他的总结性发言。
许言之心里‘咯噔’一声,满脑子都是:糟糕!我怎么把这位小祖宗给忽略了?
他循着声音,一脸僵硬地转过头,果然看到风雅颂举着手,一脸认真地重复:“许老师,我想退出。”
生怕他故意装聋!
许言之呵呵干笑了两声,颇有些骑虎难下:“为什么呢?你觉得你不行?”
风雅颂摇了摇头,思路格外清晰:“因为我觉得,节目组似乎混淆了一个概念。”
“大家不愿意搬行李,不是因为不能吃苦,而是因为这个苦,我们原本就不用吃。”
“是节目组故意关掉了电梯,逼着大家走楼梯,然后还要怪那些不愿意走楼梯的人吃不了苦,并以此断定他们吃不了娱乐圈里的苦,劝他们趁早放弃。”
“那么问题来了,娱乐圈里的苦和节目组强加给我们的苦是一样的吗?”
风雅颂话锋一转,连眼神都变得压迫感十足:“我个人认为,娱乐圈里的工作再苦,也不过是商演、拍戏、上综艺、拍广告。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从小就开始系统化地学习唱歌跳舞,吃苦、受伤对她们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不可能应对不了。”
“而节目组强加给我们的苦是什么呢?是我们原本可以走电梯轻轻松松地把行李运上去,早点洗漱上床,睡个好觉。”
“现在却被逼着走楼梯,一趟一趟地往六楼搬行李,搬到最后天都要亮了,大家全都腰酸腿疼的,第二天的活动该怎么正常进行?跳舞的练习生们旧伤复发了该怎么办?我们来这个节目究竟是来吃苦的还是来学习的?”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许言之哑口无言。
而风雅颂也压根没打算听他的回答,只冷嗤一声道:“这种歌颂无意义的苦难、并给它上价值的行为,不是教导,是驯化!是pua!”
“不仅不能培养大家的团结协作能力,反而会折磨大家的肉体、打击大家的自信心。”
“如果节目组坚持要用这种方式来磨炼大家的意志的话,那不好意思,我还真不行。”
风雅颂说着,就拎起了自己的行李箱,媚态天成的眼眸因神情严肃,而多了几分不威自怒的震慑力:
“我已经承认了我不行,节目组什么时候安排人送我回家?”
按照赵雪松和风骥清的作息,再晚点回去,她今晚就只能住酒店了。
在风雅颂满心满眼的期待下,电梯按键亮了。
导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