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兴冲冲地来到餐厅,准备把昨晚的想法一股脑告诉欧阳复时,却发现餐厅里空无一人,只有放在餐桌上的早餐和一张写给她的字条。字条上用最简练的文字交待她再好好研究一下梅园的地形图,而那两张地形图则和字条一起端端正正地压在一个空玻璃杯下面。
楚云呆呆地看着那个空空的玻璃杯,似乎感到杯子里的凉水刚刚已全部浇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真把我当成一个透明人了吗?难道当面和我说几句话就有辱他的身份?
楚云觉得一股怒气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眼看就要在胸腔爆炸了。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地形图和纸条,蹬蹬蹬地朝欧阳复的房间走去。
“砰砰砰!砰砰砰!”
一连敲了几下,门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楚小姐,欧阳先生一清早就出门去了。”看门的老人听见声音赶忙走过来说。
“什么?一清早就出去了?”
“是呀,吃了点儿早饭就出去了。噢,他给您留了个纸条,在餐桌上,我给您拿去。”
“不用了,纸条在我这儿。大爷,您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吗?”
看门的老人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姑娘,干咱们这行的,该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最好别打听。遇事儿千万要冷静,切忌焦燥。”
看着老人饱经风霜的皱纹下那睿智而深邃眼睛,楚云渐渐地冷静下来。
“谢谢您大爷,我明白。”
“还没吃早饭呢吧?先吃饭,兴许等你吃完了早饭,欧阳先生就回来了。”
结果,等楚云一个人没滋没味儿地吃完了午饭,欧阳先生也没有回来。
整个上午,楚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仔仔细细地研究那两张地形图,昨天下午站在教堂前的感觉又一次清晰地涌上心头。
从大客厅到后花园儿,应该十分容易。客厅门的右边不远就是卫生间,再向前是通向院子的小门,即便有人看到她往那个方向走也不会产生怀疑。出了小门就是后院儿了,沿着那排冬青树往后走,绕过这个花坛,再往前就是花房,那个小门就在花房旁边,按陈志元说的这里应该有一些常青的植物,比较便于隐蔽,出了小门,就是墙外那一片空荡荡的草坪了。
楚云看着地图上标着草坪两个字的小长方形,眼前出现了低矮的灌林,稀疏的杂草,空旷的令人心里发慌。
日本人会在这里布岗哨吗?如果有岗哨,从这片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