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高烧引起的赤红、呼吸粗重,这张脸和平时一样波澜不惊,连眉头都舒展平缓,沒有一丝变化。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重伤和高烧都不能使他放松一丝一毫,也许,越是这种时候他内心的警惕就越深,他已经忘记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时刻把自己封闭在他的世界里,曾经有一段时间,楚云觉得自己离他的心很近很近,但这一刻,看着他高烧中依然平静的脸,楚云茫然地感到,她连他心房的边缘都沒摸到。
“为什么要这样苦自己呢?”楚云喃喃自语。
她不懂,欧阳复为何对自己的行为自律到如此地步,她也是一名特工,受过专业训练,她知道一名职业特工应随时保持高度警惕,时刻约束自己的言行,但欧阳复,似乎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原因才这么严于律自,究竟为什么?楚云不知道,可她很想知道,她多么盼望能再多了解他一些啊!
外面忽然响起敲院门的声音,楚云的神经猛地一紧,起身轻步走到窗户旁,从窗帘的缝隙向外看,只见秋月从房间里急匆匆地跑出來,边揉眼睛边拉开院门,楚云屏息细看,走进院里的是大嫂房里的丫环冬月,绷紧的心弦才稍稍放松一些。
秋月打着呵欠不解地看着冬月问:“你这丫头,睡臆怔了吧!这么大早跑到我们院儿來干什么?”
冬月白了她一眼,朝院子里探探头:“你才睡臆怔了呢?你当我愿意來啊!我是來找大少爷的,大少奶奶让问问大少爷,早饭在哪儿吃!”
秋月冲着急忙赶过來的丁香笑着说:“你快來看看这丫头,一大清早跑到咱们这儿來找大少爷,不是睡臆怔了是什么?”
丁香心里有事儿,表情就显得有些僵,她强做镇定地笑着说:“是冬月呀,怎么,大少爷不见了!”
冬月见丁香也这么问,有些奇怪地说:“是啊!大少爷昨天夜里回來的特别晚,今天一大早又不见了,大少奶奶让我们在院子里找,花房的陈三儿说亲眼看见大少爷奔这边儿來了,大少奶奶才让我來问问,好叫人预备早饭!”
“一定是陈三儿看错了,大少爷兴许是在院子里遛弯儿呢?沒看清楚就瞎说,我们大小姐还沒起呢?一大早就嘣嘣嘣敲门,你就不怕吵醒我们小姐!”秋月一肚子不满意。
冬月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压低了声音冲丁香笑着说:“对不起丁香姐,我也是奉了大少奶奶的话,有点心急就冒失了,回头您跟大小姐说说千万别怪罪我!”
丁香一心只想赶快把这小祖宗送走,笑靥如花地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