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她面上虽笑着,但眼圈却是红了。
凤璟妧瞧着微微一叹,倒是没感到有什么难过的。
她自幼就跟着祖父习武,与姐妹们爱好风雅的性子截然相反,那些个酸诗她读不来,便是附庸风雅几句,都需要她挖空心思地想。
她与姐妹们玩不来,后来又去了北疆,更是疏远了。
现在这情形,她没什么太大感触。
都说“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但古来婚嫁却将“哭嫁”当作传统和出嫁女对父母的孝意体现。
凤璟妧又是摇了摇头。
吉时到,新郎官来接新娘子,新嫁娘被兄长背送到花轿上,场面锣鼓喧天,很是热闹。
凤璟妧目送迎亲队伍远去,不期然地一转眸,就看见了宾客中穿着一袭青竹色锦缎袍子,外围黑色大氅,挺拔如松的男子。
毛茸茸的围领更将他衬得容颜如玉。
他对她说晚上来。
虽然隔得远,又没有声音,但凤璟妧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他眸光明亮似少年,凤璟妧忍不住微笑。
她真是越来越喜欢祁珩了。
咦?她好像应该羞恼才对吧?毕竟这个大胆的男人说要晚上来。
可是——她好欢喜啊。
凤璟妧觉得自己快要压不住那端庄壳子底下躁动的心了,只得努力将唇边的笑压下,转身回了府门院。
凤景瑛疑惑的看了看姐姐离去的背影,不明白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了。
顺着刚刚凤璟妧的方向看去,那里早没了祁珩的身影。
凤小公子更疑惑了。
而刚刚站在凤璟妧身边的凤锦嬛却是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心中不免嫉恨。
她得赶紧想个法子了,不能眼看着这两个人郎情妾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