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现在再多的悔恨都无济于事,她只能坐在一旁看着郎中手忙脚乱的给青竹处理伤口,自己在一边干着急。
齐王来得很快,进门便见到坐在床边替青竹擦汗的凤璟妧,看她脸色煞白,显然是担心坏了。
他快步走上去将凤璟妧轻轻揽入怀里,安慰地拍拍她的发顶,语气里满是自责:
“是我来晚了。妧妧别怕,神医一会就来了,会没事的。”
凤璟妧疲惫的环住他的腰,将脑袋深深埋进他的怀里,瓮声瓮气地道:
“是我不好,是我思虑不周,是我太过自负……”
“不是你的错!咱们谁都没想到长都竟来了这么个高手,没有防备,自然落了下乘。”
听不得她这样将过错都堆在自己身上,祁珩打断她,慢慢抚平她波动的心绪。
满屋子的下人都噤了声,一个个垂着头不敢去看半分。
就在青竹喝第三碗药的时候,发须皆白的李神医终于来了。
“李爷爷——”
凤璟妧忙上前去迎,看见精神矍铄的李神医险些落下泪来。
“若非情况紧急,璟妧万不会打扰爷爷,只是这次实在是不得不请您出山了。”
李神医不知真实年龄几何,只见他鹤发童颜,精神抖擞,穿着粗布麻衣却仍像跌落凡尘的仙人一般脱俗。
他拍了拍凤璟妧的手,一边随她往里走,一边给她把着脉。
“老夫都知道了,青竹丫头就是失血过多,待老头子看过后开副药,喝两天也就没事了。”
他见祁珩给他行礼只是冷哼一声,转头对着凤璟妧笑道:“丫头身体恢复的不错,一些事你且放宽心,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瞥了祁珩一眼,意有所指地道:“爷爷总不会让你被人戳脊梁骨。”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凤璟妧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倒是祁珩面不改色,仍旧是那副笑模样。
李神医捋着胡子给青竹把脉,不过片刻便露了笑:“青竹丫头底子好,不碍事。就是胳膊上的这道口子着实不浅,这要不是躲得及时,这条胳膊都得被人削下来。”
听他这样说,凤璟妧心疼极了。
青竹是陪她出生入死的姐妹,虽是主仆,更是亲人。
那些年的风雪,只有青竹一路陪她走过来,现在看她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怎能不叫她害怕。
祁珩上前揽过她肩膀,繁星璀璨的眼中,尽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