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给咱们那太子殿下准备的好东西,但谁知他那么拉后腿,竟生生把凤五公子给害了!”
他话里竟有些叹息,却是诛心之举。
听他提起凤景琛,凤守平不由得也看过去,就见凤景琛了无声息躺在那里,嘴唇紫的像是要滴出颜色来,伤口也开始发黑,而本来照顾他的太医早就被炸死了。
“把解药交出来!”
凤守平的一双眼通红如血,眼中竟有泪意涌现。
凤景琛是三房的独苗苗,是凤三老爷的遗腹子。他若是出了事,叫自己如何跟老夫人交代!如何跟三夫人交代!更无法面对他死去的弟弟。
张永听他呵斥,轻嘲一笑,看他的眼神满是不屑,“你凭什么?!”
话罢他跨步上前,两枪相交,势均力敌难分强弱。
他还在等,在等援军。只是他永远不会等到了。
祁珩与凤景瑛已然带着京畿大营的人马跨过护城河入了长都,正巧碰见回援的一千多人,将他们就地斩杀。
有星光透过乌云小心散落人间,铁器混着血腥味弥漫在整座皇城。
先于援军到的是杨广,他一匹黑色宝驹行如疾风,手上一把昆山剑杀气森然。
他一路疾驰进宫,至太子身前的暗卫前停下,一路杀人无数。
“草民富商陆元近卫,奉我主之命前来护驾!”
他忠诚跪地抱拳参见太子,铁血硬汉的气质撞击到太子心里。
“忠臣啊!”
他颤抖着说了一句,想要搀扶起杨广,但奈何自己身受重伤,只能赐他起身。
杨广深知自己此行的目的,起身后就加入了战局,但好战的他余光一直在看那些瞧不清长相的暗卫。
待齐王引兵入城,他们自知大势已去,在祁珩劝降下纷纷弃了兵械。
张永很快被擒,让这场蓄谋已久的宫变更像是一场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蓬头垢面的张永死死盯着一身银甲的祁珩,再看向将他挑败的凤守平,仍旧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大魏边陲民生凋敝野有饿莩!百姓食不裹腹衣不蔽体!我就是要颠了这皇权!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有些癫狂,显然不能接受自己的结果。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说着便奋力将身子偏向身前正对着他的钢刀上,祁珩一把将那小士兵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