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端坐上位,阶下臣工均对祁珩怒目而视。
祁珩站出来替永昌侯说话,无疑让他们觉得自己在这场动乱中的损失都是打了水漂。
祁珩虽然立场坚决,但是一人对上满殿文武的不满,也难免有些吃不消。
他后背的里衣已经被汗水打湿,心里不由得愁叹。
若是那日城门布泽,皇帝带去的不是忠臣、良臣,而是现在的这群人,如今哪里还会有此等拉扯不休的场面。
太子单是听这件事都已经听得耳朵起了茧子。
齐王一人说要赦免永昌侯府,其他人全都是要重办侯府,最好抄了侯府,还剩下一些从来就不放屁的。
唉!
祁玙也在心底重重叹了一声。
柳明权这件事,实在是难办!
说什么监国很轻松,要是万众一心当然轻松,一旦遇上这种两方持不同意见的时候,最为难的就是他这个监国的!
他看向长身玉立的祁珩,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
这么多大臣虎视眈眈,他有些发怵。
“哼,王爷说什么阴谋阳谋,咱们只知道那天夜里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叛军说的是为永昌侯平反哩!”
“就是!王爷难道是没听到吗?也是,那夜王爷策马出城搬救兵去了。只是不知道,王爷一无兵符,二无圣谕,是如何搬得动京畿大营的?”
听他这样说,祁珩猛然转头看过去,那人却是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看他,姿态很是倨傲。
又有另一人接他的话:“这不说咱们还忘了,现在倒是真想问问王爷,究竟是如何说动杨将军肯将兵调出来的?还是说——”
他有意拉长了调子,眼神也拉的老长,扫视过众人后落在祁珩面上。
“还是说王爷与杨田有私交?”
饶是祁珩那样城府深重的人,此刻都险些将手上的玉笏扔到对方头上去。
祁珩努力深吸口气稳住心中怒火。
朝中折了这么多人本就窝火,现在这群下三滥的东西还在这说什么风凉话,实在是气煞他也。
祁珩冷笑一声,眼底乌云密布。
“唐侍郎的意思是,本王有结党营私之嫌了?”
那名姓唐的侍郎的也是冷哼一声,鼻孔都要朝到天上去了。
“咱们可没这么说。”
又有大臣站出来,白一眼祁珩,凉凉开口道:
“殿下!微臣听闻那夜随齐王出城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