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
胡尔雷也不信血海分身能躲过他的神识。
但因为奥古斯塔，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个真没有，主神格本身就是我的战利品，我有什么好隐瞒的。”
若只是一颗主神格，黑默斯还真不在乎，不管得到还是得不到，都不算什么。
但那根疑似至高神信物的黑色权杖，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交出去的。
黑默斯手上还有一枚生命下位主神格，即使现在也没找到炼化的办法。
这枚水系主神格虽然是中位，但对黑默斯而言都是差不多的道理。
他也没生命规则天赋，若是以金色空间吞噬，主神格的确还能和上次一样化为无属性‘主神格’。
但怎么炼化这团无色雾气反而成了问题。
“虽然如此，但你毕竟杀了一位主神。我看有必要召开一次主神会议了。”
想想也是神奇，只是短短数十万年，居然又要召开主神会议。
还是相同的原因，还是相同的人，都是因为血海主神击杀其他主神。
上次杀了生命下位主神萨里丁，这次杀了水系中位主神沃特。
仿佛想到什么，胡尔雷和奥古斯塔同时愣住了。
“不对劲，布莱克击杀主神的实力在升级，他真的只是普通中位主神吗？”
奥古斯塔扪心自问，若是他是中位主神，绝不可能击杀另外一名中位主神。
因为他在光明法则上的领悟是最低的五融。
还是普通血脉，布拉族除了有分裂灵魂的天赋，其他也没什么了。
无数年过去。
奥古斯塔的实力当然也有提升，但那只是因为奥夫的潜心研究，和奥古斯塔没什么关系。
但他们是同一人。
要是不担心暴露秘密，奥古斯塔完全可以施展出奥夫的所有绝招。
可惜，好多天赋绝招本就是根据奥夫的灵魂特性创造的。
这样的绝招，即便奥古斯塔懂得原理也没法施展。
因为一切都是命运分身奥夫的功劳，和光明主宰奥古斯塔的关系不大，他在光明法则上的成就稀松。
比如奥夫创造绝招通常都会用到魔法阵，以命运神体为阵眼，得以模仿神兽或者特殊种族的能力。
这样的绝招，连奥夫都需要保持绝对的灵魂专注，凭奥古斯塔的灵魂，是不可能做到的。
当初在选择灵魂分裂的时候，奥夫将所有不利于他修炼的灵魂特性，全都摒弃给了奥古斯塔。
要不是有炼化主神格和创造小型神位面的福利，奥古斯塔甚至都不可能融合五玄奥。
连他能不能成为七星恶魔都是未知数。
本质上，奥古斯塔的天赋不差，奈何心性太差了。
这也不是他的错。
一切都是灵魂分裂之前奥夫的选择。
灵魂分裂后，命运主宰分身才是奥夫这个布拉族的主体。
……
“不清楚！”
胡尔雷摇头。
他虽然刚刚与奥古斯塔争夺主神格，但也不会真正开战。
法则主宰之间的体面，肯定还要维持。
上位主神之间，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也不会爆发战斗，这也不符合四大规则主宰的利益。
“或许，我们可以推动布莱克成为主宰战力。”
奥古斯塔说道。
“不可能，布莱克不是四神兽那几个蠢货，毁灭主宰乌特雷德，大地主宰格兰德，以及死亡主宰克莉丝都不会同意。”
在人间清醒这方面，胡尔雷要远比奥古斯塔看得清楚得多。
一旦被认定为法则主宰战力有多危险，这是几乎所有中位主神都明白的道理。
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暴露自身全部实力。
倘若成为主宰级战力，也意味着所有主宰都能对血海分身出手，包括四大法则主宰。
这样的被动局面，实在是智者不为也。
黑默斯击杀沃特之前，也明确说过他手上也有振幅攻击的天地奇物。
“血海主神不是四神兽主神，他背后不只是站着毁灭主宰和大地主宰，死亡主宰和他的关系也不错。”
这是黑默斯的功劳，只要愿意，魔法宇宙没什么秘密能瞒住胡尔雷他们。
特别是公开的秘密。
上位主神的影响力有多强大，远不是区区下位主神能想象的。
也不只是本系神位面，还有诞生法则主宰的对应至高位面。
即使成为主神，即使有本系神位面，至高位面一般都会保留法则主宰乃至法则主神的驻跸地。
就如同黑默斯的血海分身，地盘是大地神界的重玄大陆，但同样在地狱保留地盘。
星辰雾海靠近血峰大陆的那片群岛，现在已经被血海主神麾下使者接管。
规则主宰又不在乎一块地盘，拉拢一系主神就要从拉拢一系主宰开始。
如同黑暗主宰帕鲁，他也算是冥界阵营。
同时在无尽冥海之上，也有黑暗主宰帕鲁的地盘。
单论面积，冥海可比地狱混乱之海打多了。
即便加上星辰雾海，估计也还是比不上冥海。
帕鲁经常定居在冥海而不是黑暗神界，即使在黑暗神界，也总是神出鬼没的。
让麾下一众黑暗主神摸不着头脑。
有着对冥界的感情在，他不会忘记冥界利益，不只是因为死亡主宰的强大。
在不伤及本身利益的前提下，黑暗主宰总是站在冥界主神一方。
黑暗系主神或者所有的黑暗系神灵，他们天生就和作为死亡至高神界的冥界亲近。
“真该死啊！”
奥古斯塔虽心生不满，但他也明白，雷电主宰说的都是实情。
现在不是天地初开也不是信仰战争后期，主神也都没有当初的那般单纯。
一个个精明似鬼。
想要因为血海分身击杀中位主神就将其定为法则主宰战力，那是不可能的。
阻力太大，只靠奥夫自己也不现实。
以奥夫的性格，本来就不会强行推动事态发展。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者顺水推舟就是命运主宰奥夫的行事风格。
要不是如此，奥夫也不能隐藏得那么深。
不是光明教廷献祭了林雷母亲，不是林雷恰好杀死了奥夫的光明主宰分身，他永远也不会暴露。
……
“哗啦啦~！”
恰在此时，无尽空间乱流自动分开变成一道彩虹，有一轮月牙突袭而至。
在空间乱流里引起巨大的震荡，在巨大月牙消散的同时，穿着一身月白长袍的奥夫出现了。
与此同时，深渊外面的其他几位主神都过来了。
其中就有对这次深渊之行抱有莫大期待的毁灭下位主神喀咯沙。
可惜的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他也很无奈。
谁能想到，黑默斯会直接将虫皇拉贾克斯轰入空间乱流。“又是这一招？”
在看见奥古斯塔和胡尔雷赶到深渊外的同时，喀咯沙连忙向乌特雷德禀告了事实经过。
“布莱克？这次居然是他得到了深渊之心？”
虽然血海分身只是编外的毁灭主神，但深渊之心能到毁灭主神手上，乌特雷德想来还是很开心的。
地狱，混乱之海。
神秘宫殿内。
“不不不！”
主神喀咯沙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布莱克不承认得到了深渊之心，我们在场所有主神都没见到深渊之心的影子。”
“主宰，深渊之心到底是什么？”
他试探问道。
虽然都是天地初开诞生的主神，但主神和主神之间也是不一样的。
有的是神兽，有的是特殊种族。
有的出生在至高位面，甚至还有主神诞生在七大元素神位面，但这样的主神，往往都是第二代主神。
第一代主神，要么出生在物质位面，要么出生在至高位面，没有其他可能。
“奥夫，你也来了？”
在命运主宰赶来深渊位面之外的同时，死亡主宰克莉丝也从冥界开始极速朝这边飞行。
奥夫到了，死亡主宰克莉丝自然也到了。
别的暂且不说，只是这速度，一般的法则主宰根本比不了。
这也是奥夫忌惮死亡主宰的重要原因。
奥夫多阴险的，他早就察觉了死亡主宰的不寻常。
从几次有意无意的试探来看，死亡主宰和奥夫的实力差距不大。
甚至比毁灭主宰乌特雷德更具有威胁。
乌鲲的灵魂牢狱，奥夫是体会过的。
以命运规则圆满创造的绝招，他是能抗住的。
随着一次次研究，灵魂牢狱对于奥夫的威胁也越来越小。
死亡主宰又不一样，至今也没谁见过死亡主宰施展过天赋神通。
因为见过的都死了。
即使在主神格降临之前也一样。
冥界第一生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像核威慑一样，只有还没有打出去的蘑菇蛋才是最具威胁的。
一旦打出，不确定性就没有了。
……
“死亡主宰，你不是也来了吗？”
奥夫微笑回应。
“奥夫大人！”
胡尔雷点头致意，他是法则主宰还好，起码名义上和规则主宰平等，点头只是象征性礼节。
但喀咯沙等中下位主神就不行了，他们只能郑重躬身行礼。
“克莉丝大人。”
“死亡主宰大人。”
在向命运主宰奥夫致意以后，在场主神也纷纷朝死亡主宰行礼。
称呼各有不同，但该有的尊敬必不可少。
这也没办法，规则主宰几乎个个不凡。
连光明主宰奥古斯塔也同样需要点头致意。
别人不清楚，奥夫却是知道死亡主宰的可怕。
他清楚，不就等于奥古斯塔清楚吗？
在四大至高位面。
实际也只有冥界有‘冥界之心’这种位面至宝。
所以，即便死亡主宰不是大圆满规则主宰，但地位依旧不落丝毫。
之所以如此，也不像有人臆测的那样。
甚至还有人说，死亡主宰是鸿蒙的女儿。
先不说臆测的真假，只看种族就明显说不通。
独自诞生于鸿蒙空间，鸿蒙是不是人类先不说，但至少不是植物。
要说死亡主宰是鸿蒙创造的第一个魔法宇宙生命，或许还有点可能。
虽然物质位面诞生的比至高位面更早，但物质位面生命却不见得比冥界生命诞生的更早。
至于谁更早，这恐怕只有创造这一切的鸿蒙本人清楚。
反正就黑默斯推测，四大至高位面中，冥界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这是因为冥界位面的定位特殊，它可不只是四大至高位面之一，同时还兼顾部分位面运行的职责。
除了空间乱流，魔法宇宙占据空间最大的是无尽物质位面。
物质位面每时每刻都有生命逝去，它们都要在冥界大陆的亡灵区重生，虽然是无记忆重生，但这本身就涉及宇宙运转规则。
算是鸿蒙给附属宇宙生命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只要能在亡灵界崛起，死亡规则成神，自然可以觉醒前世记忆。
即使只凭一个圣域亡灵本尊，未必不能修炼出死亡规则以外的分身。
到底行不行，主要还看潜藏在灵魂深处的天赋。
这和转生亡灵有关，同时也和前世有关。
魔法宇宙最神奇的就是生命的灵魂。
不论融合法则玄奥或者领悟规则，甚至包括灵魂变异，最终的作用锚点也都是灵魂。
连天地法则赐予的意志威能，也都在灵魂当中。
一切源于灵魂。
冥界位面就是整个魔法宇宙所有神级以下生命的转生之地。
相当于异界地府，只是和地府不同的是，亡灵转生只有一次机会。
一旦转生亡灵在亡灵界的灵魂之火争夺中失败，那就代表永久的泯灭。
再无转生机会。
……
深渊，临渊城地底。
面对汹涌而来的七彩空间乱流，克莱门廷等一众大圆满都纷纷躲避。
以他们的实力，加上意志威能，即使被空间乱流吞没也没危险。
空间乱流本身不可怕，大圆满就能轻松抵御。
涌出空间乱流的空间窟窿才可怕，即使强如克莱门廷他们这些大圆满，一旦掉入空间乱流，也只能随波逐流。
要想从空间乱流脱离，只能等背后主神亲自捞他们出来。
此外别无他途。
有分身在外的还好，有神分身校准，主神捞大圆满比较容易。
主神也必定会捞。
若是没神分身在外，主神想要捞人，也只能一次次神识搜寻整个空间乱流。
那工作量以及消耗的时间可就太多了。
黑默斯或许不怕，凭借双份意志威能，想来可以小范围移动，速度虽然没法保障。
但他自己就能脱离空间乱流的冲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