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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曹氏家中。
“刘季,你确信是这司马令昨夜潜入曹氏家中,欲对曹氏不轨?”
“确有此事。”
此刻,曹氏的卧房里站满了人。
曹氏的脸上憔悴不堪,头发蓬松的像无家可归的流民一般,表情看起来很慌乱,衣服也被撕去了一大块。
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一个被司马令凌辱过的受害者形象。
曹参站在萧何的身后,对比昨夜,他已经换上了官服。
他看起来很疲惫,他的眼神瞥了瞥躺在床上的死尸,眉头紧蹙。
死尸的下半身已经脱光了,上半身的黑衣也不在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内衣。
他的血被放干了,整个人看起来瘦瘦的。
刘邦看着这司马令的死状,也不禁捏了一把汗。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他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昨晚杀了人。
萧何虽是刘邦的兄弟,可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这样的案子,如果光是问一个人,那是远远不够的。
“曹氏。”
“我且问你,昨夜的细节可还记得。”
曹氏疯狂地摇了摇头,即便刘邦昨夜安抚了她一晚上,她只要一想起昨晚司马令的死状,就会变得六神无主。
“萧主吏掾,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刘邦将曹氏护在身后,开口道:“一个妇道人家,经历这般天塌的遭遇,你觉得她会把这些细节记的很清楚吗?”
“你,给我住嘴,我现在没问你。”
萧何怒视刘邦,刘邦方才让道,萧何看着曹氏,指了指插在司马令胸口的拿把菜刀,问:“曹氏,既然你想不起来了,那这柄刀,是你插进去的吗?”
曹氏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你,去看看。”
萧何对身后的白发医者道。
白发医者笑着点点头,他还跟刘邦对视了一眼,给了刘邦一个微笑。
刘邦也盯着他,不过没有点头。
那名白发医者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床边,在司马令的身上翻来覆去,时而将刀拔出来,时而又将那柄刀插入胸口。没过多久,他抬起头,看着萧何,眼神坚定地说道:“禀萧主吏掾,这刀伤,确实是这柄菜刀所杀。”
“萧主吏掾,我就说吧,你还不信,哼!”
刘邦不服气,因为萧何的不信任,对萧何发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