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万籁俱寂。
一盏路灯孤零零的亮起,灯光下几只飞虫撞去,又跌落。
张林住在宋家别墅开车路程不到一个小时的公寓里,独居,离异。
他原本是有个妻子的,只是多年一直不能怀孕,干脆离了婚。
他刚拎着酒瓶从夜店里出来,脸上醺红,头重脚轻,脚下一软就往前载去。
门童眼疾手快的扶住张林,这才没让人摔在地上,“张先生,小心啊!”
“我还没醉!”张林一手指天,拿着酒瓶有气无力。
门童摇摇头,与对面的另一个门童对视一眼。
像张先生这种人他们见多了。
“张先生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去。”
“去!我没醉!我自己能走!”张林骂骂咧咧,一把推门童,下一秒就跌在地上。
酒瓶发出清脆的破裂声,里面的酒撒了一地,空气里都是醇厚的酒香。
张林没感觉到痛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大喊道:“再给我来一瓶!”
“好好好。”门童应声,扶起张林,但并没有去拿酒。
“我这不是还能起来!”
“张先生没醉,可清晰了!”
“你小子,有眼光!”张林飘飘然,从兜里拿出一叠钱拍在门童手里。
“给,赏你的!”
门童眼睛都直了,这么一叠下来,看厚度少说也有两千吧。
另一个门童酸了,也凑了过来,堆砌着谄媚笑容。
二人一唱一和,把张林夸的飘飘欲仙,很快就把他的钱掏了个干净。
“张先生慢走啊!”
“嗯慢走。”
张林身体歪斜的走在冷冷清清的路上,除了路灯下拉长的影子,不见半点人。
“隔!”
张林打了个十秒之久的嗝,在这没有半点声音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出。
好在夜店离公只有五百米的剧离,不是多远。
这栋公寓楼是新开发的,搬进来的住户没几个,眼下看去没一个开灯的。
没有装修的房子像黑黢黢的大口,看上去有些瘆得慌。
“快到家了……”
张林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嘀咕个什么劲。
一会儿哼着听不清词的小曲儿,一会儿说着莫名奇妙的话。
虽然走起来像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但一路上并没有摔跤,有惊无险的回到了自己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