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辱啊。
“朱兄大才,田某远不及也,告辞。”说完对裴泓拱手后潇洒而去。
田文走了,其余八位也觉得没脸继续待下去,于是纷纷拱手告辞,现场留下的反倒成了第一轮就被淘汰掉的士子。
能来参加诗会的士子真正出自寒门的并不多,所以这奖赏除了前三对他们而言还有些吸引力以外,第四到第十也就那样。
朱厚炜这首诗哀怨至极,就算放在历史长河当中去也必然能散发出耀眼的光彩,他们继续作诗,只会更加丢脸。
对于书生来说,什么都能丢就是不能丢脸,因为书生的脸面就是文名。
那边裴泓已然将朱厚炜念出的诗给一字不漏的写在了纸上,然后极速冲进围帐递给了王老头。
“好一个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好一个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此等才子若是春闱,取功名不过探囊取物,就算一甲留名也是不足为奇。”王老头彻底激动了。
说完这句,王老头的目光看向裴佳笑道:“丫头,你爹让老夫来的用意你心里面也清楚,听伯伯一句话,若是你能成为这朱福的新妇,此生荣华,指日可待!”
裴佳脸色顿时红如彤云,不过这首诗她也看了,写的真好,真不知道一位男子是如何能站在女子的立场写出这般哀怨的诗来的。
难道是天纵之才,诗仙转世?
“把这位朱公子请进来,老夫当收此俊才为关门弟子!”
裴泓二话不说立即回转,出了帐幕却不见朱厚炜踪影。
“朱公子呢?”
“走……走了。”仆役结结巴巴回答,到现在也没明白朱厚炜为什么要走。
“走了?”裴泓满眼都是不信,拔了头筹可是能成为王大人的学生,仕途不敢说,这科考中举几乎板上钉钉,而且他还特意放风出去,说他爹有意为女觅婿,这才引得士子们趋之若鹜。
可朱福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这算什么?
看不上布政使家的千金?对成为提学道佥事的学生不屑一顾?还是视功名利禄如粪土?
裴泓不知道,但他知道,朱福这一走,他这飞英诗会就成了笑话,连带着王佥事也落了脸面,你想收人家当学生,人家却没看上你……
还有布政使衙门,人家也没看上……
裴泓想吐血……
“走了?”王老头也楞住了,旋即笑道:“恃才傲物,没想到此子文采斐然,这身上还长了身傲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