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任兴也是一脸的不解。
“他不在杭州,跑来湖州做什么?难不成又想在湖州开诗会?”
说起来王府和布政使司完全没有交集,朱厚炜就藩湖州,而浙江的承宣布政使司在杭州,上次布政使裴思来湖州,也仅仅只是为了迎接他就藩罢了。
至于裴泓在湖州办诗会的原因更简单,因为当时提学王佥事在湖州巡学。
“带他去书房。”朱厚炜交代了一句,又和三教习说了些关于教学方向上的话,这才离开前往书房。
“学生见过大王。”书房里裴泓如坐针毡,见到朱厚炜推门而入,屁股上跟长了颗钉子似的一跃而起,然后迅速恢复镇静,规规矩矩的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朱厚炜摆了摆手道:“裴公子此番来湖州找本王何事?”
裴泓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半响才开口道:“大王可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的飞英诗会?”
朱厚炜笑道:“本王这辈子到现在也仅仅只参加过那么一次诗会,自然记得清楚。”
裴泓吐了口气,似乎松了心神道:“大王,学生有个不情之请……”
“本王不喜欢绕来绕去,有什么话裴公子直说便是。”
“大王,其实……其实那次学生举办飞英诗会的目的是想要为舍妹寻的一位才俊做如意郎君,若是诗会没有出现什么才子也就算了,可那次……那次……”
朱厚炜哈哈笑道:“裴公子的意思是因为本王那一日在飞英诗会的无心之作,让令妹认定本王是不可多得的才俊,故而闻之倾心?你该不会是来替令妹说媒来的吧。”
裴泓的脸跟苦瓜似的,朱厚炜的话没说错,他妹妹裴佳自小被宠爱,性子虽然不刁蛮却执拗的很,飞英诗会以后就整天拿着永王的诗词读来读去,竟然得了相思症。
这永王要是别人,他爹有的是办法,可偏偏是永王!
地方官员与藩王结交本身就是忌讳,更何况是他爹这样的封疆大吏,布政使司要是和永王府结亲,这朝里弹劾的折子估计能把圣上给淹了……
于是他爹只能开导,但是妹妹裴佳却日见消廋,找名医诊治,得出的结论是心疾,心病还需心药医,否则裴佳只怕活不到二十岁就得香消玉殒。
所以从小就兄妹情深的裴泓就瞒着父亲从杭州跑来了湖州,至于见到永王之后该怎么办,他自己也不知道。
“早知如此,本王当初便只去看看热闹,何苦做那两首诗词。”朱厚炜摇了摇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