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中带起三分冷意。
蔺志也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上官,干脆笑而不答。
“堂堂亲王,怎可操持贱业,简直有辱斯文,更是落了皇家脸面,本官定要为此事上本参奏一二!”
湖州通判纪澜笑道:“府尊大人此言差矣,这王府酒楼乃是任兴名下,与永王可没有直接的关系,另外这新酒虽然挂着永字名号,可谁敢说就是永王的永?”
冯睿顿时一窒,怒道:“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掩耳盗铃,莫此为甚!”
纪澜也不太想说话了,湖州人都知道这王府酒楼是永王府的产业,都知道新酒挂的是永王的名头,那又能怎样?
参奏?
难道王爷从商事,王府的长史会不汇报?今上会不知道永王在湖州的一举一动?
区区一个酒楼算个屁啊,永王在城外厉兵秣马,还派重兵把守作坊,这样的事都没见今上下旨申饬,参永王开酒楼?
没吃着鱼倒是要惹一身的腥!
当然你府尊大人要是头铁非要和永王府过不去,这湖州地界上愿意看你笑话的肯定也不在少数。
冯睿被落了面子,也没脸继续待下去,起身怒气冲冲便往外走,刚打开包厢门,便见到衣着华贵,身后还跟着唐寅和任兴的朱厚炜。
“听说冯知府要参本王?”朱厚炜笑眯眯的问道。
原本怒气冲冲的冯睿,一听这话,知道眼前的少年便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就藩于湖州府的永王,当即怒气消融,躬身施礼道:“不知是大王当面,恕罪恕罪。”
“下官拜见大王。”蔺志二人也连忙施礼。
“不必多礼。”朱厚炜施施然迈入包厢,径直坐下笑道:“诸位大人请坐,这顿本王请客,就当本王是替冯大人接风洗尘了。”
“不敢,不敢。”冯睿态度已是一千八百度大转弯,连声陪笑。
“大伴,去让掌柜的拿几斤永粮液来,再让厨里换上一桌席面,既是接风洗尘,这酒水菜肴岂能随意。”
冯睿三人无奈坐下,三人虽治政湖州,可湖州更是永王的封地,说永王是湖州府的土皇帝都一点不算过,三人哪里敢炸刺或者不给永王的面子。
“蔺同知也是酒楼常客,不知对这王府酒楼观感如何?”
“下官不敢妄言……”
朱厚炜笑道:“酒楼是开门做生意的,自然要接受来自各方的意见才能做的长久,蔺同知有何不能说的,难道是顾忌本王的身份?不过这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