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的全权,他们也懒得因为这些破事平白在官场上树立仇敌。
毕竟要是成了政敌,除非有十足的把握把对手干翻,而且是翻不了身那种,否则就会陷入无休无止的政斗当中,与区区人命和冤案比起来,很显然是得不偿失。
但是没想到永王竟然出手了,而且还是自己亲自跑到法场救下了卢刘氏与王四,这说明什么?
说明永王已经认定这卢刘氏谋杀亲夫的案子就是彻头彻尾的冤案!
是冤案又牵扯到人命,纪澜身为通判就是草菅人命,两位大人还不知道纪澜是因为儿子纪宁德的缘故,不得不踏入其中,但是他们知道,纪澜这次要栽,而且十有八九栽的很难看。
纪澜此时脸色跟吃了苍蝇没什么两样,他没想到永王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快到连给他做出应对和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一天,甚至只需要半天不到的时间,他就算倾家荡产也会来永王府斡旋,在纪澜眼里,王亲国戚和阉人都是一样,几乎没有不贪的,如果永王不喜欢银子,他为什么要开酒楼开钱庄大肆敛财?
是人就有弱点,永王何能免俗,既然永王爱财,那他就投之以好,不但散尽自己家财,甚至卢家的产业也可尽归永王府。
只要能保的命在,只要他还在官场,还怕捞不到万贯家财,更何况有了此事,他和永王的关系必然坚如铁石,永王虽然不能干政,可人家是今上亲弟,只要能说几句好话,还担心自己不能平步青云?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大王。”任兴回殿,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将一张张画押之后的供证递给朱厚炜道:“奴婢幸不辱命。”
朱厚炜点了点头,接过供状,一张张看了下去,脸上神色越来越难看,直到最后怒不可遏。
“纪通判!”
纪澜被这一喝,顿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纪通判,你也是寒窗苦读十余载,一步一个脚印踏着圣贤的教诲走上官场的,朝廷任命你为湖州通判,是要让你秉公执法,予湖州安靖,清一府刑狱,然而你身为通判,为了一己之私,不惜枉顾律法,为了图谋卢家家业,不惜包庇子嗣,草菅人命,横行不法,本王问你,你可对得起你读的圣贤书,你可对的起朝廷给你的俸禄,可对得起这湖州一府百姓!”
“下官……下官……”
徐祯卿和李梦阳懵了,冯睿和蔺志的脸上则是浮现出了冷笑。
“大王。”徐祯卿硬起头皮上前拱手道:“不知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