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自幼凄苦飘零,辗转之后被卖到京城,京城对于妾身而言拥有太多不想去回首的记忆,若有可能,妾身此生只想待在湖州待在这永王府,尽心尽力伺候王爷。”
朱厚炜呵呵笑道:“恐怕这仅仅只是其一吧,你是本王令人冒充锦衣卫冒充蜀王护卫从京城劫回来的,若是随本王去京城,又恰巧被知道认识你的人撞见,此事便败露而出,恐会对本王不利,故而不愿前去吧。”
玉姐儿嫣然一笑,算是默认了朱厚炜的话。
朱厚炜哈哈笑道:“你还真是多心了,本王可是圣上唯一的亲弟弟,当今天下最尊贵的亲王,就算让他们知道又能怎么?锦衣卫敢来找本王的麻烦?蜀王知道难道还敢质问本王,不过既然你不愿意去那便不去,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本王略有担忧。”
“王爷何忧?”玉姐儿瞪大一双美目,满眼都是不解。
“还是因为本王那身为皇帝的哥哥呐。”朱厚炜苦笑摇头道:“我那哥哥有三大爱好,一喜武勇,当初就不止一次和本王说过,他只想跨马扬鞭,征战于沙场之上,若是能统兵十万,一统草原,拥卫霍之功,胜过当太子当皇帝百倍。
只是可惜啊,皇兄身为嫡长子,天生就要上大位,继大统,那个位子固然尊贵,可却要被困在京城这座牢笼里面一辈子,当然本王何尝不是如此,以亲王之尊分藩一地,可何尝不是一样的悲哀。”
玉姐儿有些愕然,天子啊,九五之尊,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这个至尊之位父子反目,兄弟阋墙,最终甚至杀的血流成河,然而到了永王的嘴里这个位子甚至成了束缚,至尊俨然成了囚鸟,何等的荒唐。
不过亲王、郡王似乎还真就是这样,无诏不得离开藩地,甚至皇帝老爹殡天都只能遥祭不能回京吊唁,否则行同谋反,这被困在藩地的王爷们可不就是一只只可怜的囚鸟吗?
玉姐儿是女子,她无法去理解男人们心里面对于宏图霸业的渴望,更加不能理解尊贵的身份怎么就能变成束缚的枷锁,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男人,眼前的永王胸中是有抱负的,他不甘想要改变什么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皇兄的第二好便是飞禽走兽,你或许还不知道皇兄在紫禁城西边修了一座豹房,里面可是真的养了虎豹,皇兄日日与虎豹为伍,这心里面的戾气,哎,不说也罢……”
玉姐儿有些骇然道:“虎豹凶残毫无人性,天子养这些猛兽就不怕被反噬吗?”
“最凶残的狼都能被训成狗,虎豹又能怎样?”朱厚炜笑道:“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