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呐。
常正阳的脸色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喜色,自从他被永王勒索之后,常家的资金链虽然没有断裂,可这日子也甚是难过,如果永王出手干掉赵星州,那么他一定要充当马前卒,以赵家的体量,就算永王吃肉,他捞根骨头啃啃,也能啃个嘴角流油。
而且常正阳相信,永王一定会给他这个机会,谁让他如今还欠钱庄三十五万两白银呢。
“启禀王爷,赵星州乃是扬州大盐商,每年靠着官府获取海量的盐引,赚取不菲的利润,但他也决不仅仅只是贩盐,赵家的产业涉及极广,诸如粮食、布匹、茶叶、瓷器等等皆有涉猎,另外他还贩卖私盐……保守估计,赵家的资产绝对不低于两百万两,王爷若是要出手惩治此贼,我等湖州众商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你等是想从中分一杯羹吧。”朱厚炜呵呵笑道:“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此贼精虫上脑,竟敢窥视本王女人,若是不让他付出惨痛代价,岂不是让外人小觑了本王!不过赵家的生意能做这么大,背后岂能无人替其背书,你们说说看,赵星州背后是谁为其撑腰,本王并不介意拔出萝卜带出泥,将朝中毒瘤一并铲除!”
众商面面相觑,如果说这话的是寻常藩王,那么没准还有待商榷,但说这话的是永王,就算是有势无权的藩王,但永王背后站着的可是当今圣上,一句话就能让无数豪门破败,一个眼神就能让无数人头落地的天下至尊!
众商似乎已经能够预见赵星州破家之后,无数恶狼冲上去撕咬的场景,当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赵星州的族叔赵瀚海如今是吏部文选司郎中,赵瀚海的座师便是当今左柱国,内阁首辅李东阳李大人,赵星州的堂弟赵星河如今在大同任参将,另外听说赵星州还通过各种手段,请托人脉攀附上了内廷大太监张永和圣上面前的红人锦衣卫指挥使钱宁……”
朱厚炜听的目瞪口呆,赵星州能拥有海量财富,他的背景必然无比深厚,但是朱厚炜没想到竟然这般深厚,竟然能扯上内阁、内廷,而且这家伙还有族人在朝中混的风生水起,当真是令人意外。
郎中这个官品级不高,但是在大明看官员的品级,实际意义并没有多大,比如言官。
言官一般只有七品,属于典型的位卑而权重,别说是寻常官员,就是尚书甚至是内阁辅臣都不会等闲视之。
这群人拥有风闻奏事之权,也就是说别管对的还是错的,只要他们听到了觉得有价值参你,那就会咬上去,属于实打实的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