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知王爷对此有何看法?”
朱厚炜叹道:“不敢相瞒,皇兄在大婚之前便和本王深谈过一次,言语之中多有退避之意,本王力劝方才让皇兄打消这荒唐的念头,却没想到皇兄最后竟然还是走出了这么一步,让本王乃至太后都措手不及,本王以为皇兄并非无责任之心,只是性情如此才会行差踏错,本王若非因母后要赐婚寿宁候府,只怕此时已在回转湖州的路上,本王以为只要本王回转,皇兄没了指望,自然便会回銮,阁老无需担忧过甚。”
“这么说王爷知道陛下让王爷监国之事?”
“知道。”朱厚炜很是干脆的承认道:“但是本王不敢为之。”
杨廷和闻言点头,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道:“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厚炜笑道:“阁老言重了,此间只你我二人,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岂有不当说之言。”
“下官以为陛下此去乃筹谋已久,心意已决,想要陛下回銮只怕很难,然国不可一日无君,无陛下在朝理政,小事内阁尚能自专,可大事非君王难以决断,陛下离开之前曾留旨意于通政司,言明由王爷暂行监国事,下官此番前来便是恳请王爷入宫行监国之权!”
朱厚炜摆了摆手道:“非是本王推辞,实在是本王不能答应,如今皇兄下落不明,朝廷当以全力寻找皇兄回銮为宜,此时本王若是监国,岂不是让不明真相之人以为本王贪栈权位,本王乃先皇次子,亲封的永王,又有皇兄关爱,将本王分于湖州,此生能回京拜见一次母后已是侥幸,岂能入主龙庭,行监国之事?”
“王爷此言差矣!”杨廷和正色道:“王爷与陛下皆为先皇嫡子,按制嫡长子继承皇位,然陛下远行,国已无主,王爷身为嫡次子,自当勇挑重担,以不负先皇付社稷之托,更何况恕下官直言,当今圣上之所以能了无牵挂的去远游,也是因为王爷在京,知道王爷能担起监国重任,王爷岂能辜负陛下一片信重赤诚之心。”
“杨大人说的这些本王岂能不明白,只是……”
“王爷!”杨廷和很是不客气的直接打断朱厚炜的话头道:“王爷,您现在身上背负的可是社稷之重,更是寄托着万千大明百姓的厚望,若是您不愿监国,那往小了说您是抗陛下旨意,望大了说可是置朱家天下于不顾呐!”
朱厚炜无语,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监国就监国啊,总得来个三请三辞吧,好家伙,现在被杨廷和这帽子一扣,仿佛他不监国就是十恶不赦,是大明的罪人了……
狠狠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