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并没有放晴太久。
暴雨之后这几天,依旧有连绵的细雨。
俞洋平心中的阴云已经散去,却不知这细雨,又是为谁而下。
计程车缓缓停下,开门,提行李,一气呵成。
或许是舔狗当习惯了,俞洋平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不过,他依旧认为,这是给一位初到燕都的女孩,作为绅士应有的礼节。
他相信他是一位绅士。
因为他对这位初来乍到的女孩,并没有感觉。
女孩的名字叫做顾嘉,顾铭的堂妹。
她的身材高挑,可能接近一米七,有点瘦。
顾嘉不像是一个大学毕业生的打扮,戴着个不知道度数的眼镜,身上的衣裳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有点褪色。
总体而言,她像是个刚从乡下来的大姑娘。
但是,穿着朴素甚至有些老土,却从她身上不经意地流露出一股清新的气质,以及一种强烈的疏离感。
坐在车上时,俞洋平有跟她聊过,她并非那种沉默冰冷的性格。
所以,这种奇异的疏离感,让俞洋平有些不适应。
“啪嗒!”
电梯门开了,他居住的701室到了,他打开房门,将几大包行李往地上一放,就躺在沙发上,慢慢喘着气。
他是真没搞清楚,分明看起来挺朴素一姑娘,为什么有那么多行李。
有点多,有点重。
大概并不是衣服被单之类的,尽是些瓶瓶罐罐,纸张画笔。
顾嘉是美术学院的,俞洋平知道。
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宁肯带上这些,也不愿多带些衣服。
她换洗的衣服连一个行李箱都没装满。
“那间就是你以后的房间了,以前你哥住过。”
俞洋平指了指较大的主卧,就躺在沙发上不再动弹。
“谢谢你了,俞……俞先生。”顾嘉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恰当的称谓。
“没事,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俞洋平懒散地挥了挥手,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又望向女孩,促狭一笑,说道:
“毕竟你哥平时都喊我叫爸爸的。”
顾嘉微微一愣,随即捂嘴轻笑起来:“不过我听我哥说,这个称呼似乎是反过来的。”
俞洋平也是一笑。
这就对了嘛。
总那么生分客气,他倒觉得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