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江茹?”林启带着迷茫的神情问道。
那边方芷柔坐倒在地上,见他第一反应,还是去问翦秋,而不是关心自己,两滴豆大的泪珠便落了下来。
翦秋被南灵衣制住,自知事已败露,再难杀林启,也不由痛哭起来。
“是你杀了慕之,我要替他报仇……”
林启回过神来,倾刻间便已明白,自己曾在初建德云社的时候喊过江茹的名字。看来还是被人捉住了痛脚。
得而复失,心底有一丝失望与怅然。
他摇摇头,将这缕情绪驱散。转头见方芷柔捂着伤口坐在那边垂泪,急忙过去俯身问道:“伤得重不重?我带你去看大夫。”
说着,俯身将她抱起。
方芷柔低着头,前一刻的失落瞬间消散无踪,眼角已俱是喜意与羞涩。只这一刹,她便已觉得,苦尽甘来,一片深情未枉付。
“我不去医馆,送我回去吧,我家里有女大夫……”
她低声说着,抬眼悄悄看向林启,见他微皱着眉,似乎牵动伤口,有些疼的样子。
方芷柔心中不忍,正想再说,又看他一脸着急,脚下步履不停,走得极快。
她不由暗想道:“让他为我吃点苦头也好……”
那边翦秋看着林启的背影,眼中恨意愈浓。
颜怀踏步上前,指着她道:“你这小娘子,心中可还有是否对错?李慕之害人无算,死有余辜。而且,他还勾搭……”
颜怀本想说江怜艳肚里的孩子一事,话到这里,却又不知如何去说。
翦秋冷眼看着颜怀,目光颇有些鄙夷。
“我自倾心与他,不须你效那长舌妇来搬弄是非。”
颜怀一听,心中气恼,哼道:“执迷不悟。”
下一刻,只见翦秋嘴里突然溢出血来。
颜怀也顾不得许多,探手按住翦秋的脸颊,扳开她的嘴,惊道:“你服毒了?快吐出来。”
翦秋的眼睛却已暗了下来,嘴里喃喃道:“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回首半生,幼年孤苦。后得李慕之庇护,说是要自己为他做事。但此时想来,似乎什么也没为他做过。
文会那天,本来李慕之就已吩咐自己假扮江茹,寻机刺杀林启。但后来自己找理由退缩了,李慕之也没有太多怪罪。他曾杀人无数,心如铁石,但其实对自己,或许还存了一丝温情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