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去恨他。”
温四佑不解。
温修揣着酒杯,自言自语道:“事实是这个人杀了我父亲和衍儿。无论如何,此仇不共戴天。”
温四佑愈发不解,轻声问道:“这事,还重要吗?”
温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冷笑道:“当然重要。于我们温家而言,这是当前最重要的事。老爷子再如何,也是我的身生父亲,衍儿又是我看着长大的……”
他说着说着,忽然又有些颓然起来。
温瞻是怎么死的,温修心中明白。
温瞻若不死,自己便成不了这温家的家主;而温衍,本就是自己送到林启刀下的。
但,此举与弑父杀侄何异?
不行。
温修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你知道吗?我派人劫了徐瑶,确实是想嫁祸大房。但林启他不该杀了衍儿的……不过就是劫了他一个人而已啊……还有父亲,他只要把温家和东面的生意交到我手里,把太子的书信交出来,也不会死的……何至于此啊……”
温修丢下酒杯,抱着头,有些苦恼地碎碎念着。
温四佑却只是默默看着这一幕。
在他看来,这些事明明已经不重要了。如今一切事成,只要按照那些人的吩咐做下去,远大前程便在眼前。
谁能想到,天下这盘大棋,自己这不起眼的一枚棋子,可以有如此重要的作用。
死两个人算什么?
如此想着,温四佑忽然有些瞧不起温修。
“这个四爷,心还是不够硬。”
这个想法来得如此突然,让温四佑有些心慌起来。
接着,他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让他觉得他已经能和这个让自己服侍了三十年的四爷站在同一个层面上了。
开平司的到来,终于在他心中点起了野心的火苗。
“林启……”
温修咬牙又念叨了一句:“此人不死,我心魔难消。”
……
下一刻,有人在门外问道:“四弟,可在?”
“大哥?”温修抬起头。
房门被推开,温攸踏步进来。
温攸本已官至吏部朗中,如今父死子丧,他一身孝服,却也还带着些威仪之态。
他闻到房中的酒味,不由皱了皱眉,叱道:“我们还在守孝,你竟敢酗酒?”
温修不置可否地悠悠道:“大哥很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