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铣笑起来:“丞相勿忧,朕的天下有人替朕打。”
“陛下!”俞孝宿焦急道:“此举与自毁长城何异?”
萧铣神色郑重,慨然道:“朕的长城是丞相你;是正朔大军;也是如丞相这样的忠臣良将。岂能是异族?”
“陛下啊,你与微臣还说这些场面话。”俞孝宿更急:“陛下难道忘了,我们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与辽夏联络上?如今大事未定,怎么能自剪臂膀?”
“若等大事定了,还来得及吗!”萧铣低喝道:“辽人跋扈,带来了多少麻烦?在太原就每日上街掳掠,搞得怨声载道!知道百姓在背地里骂朕什么吗?
——卖国贼!再这样下去,全天下都要骂朕!骂的都是朕这个堂堂天子!”
萧铣来回踱了两步,再想起这事依然感到委屈忿恨。
“陛下啊,忍一时之辱,为的是万世之基。”
“朕可以忍,但辽人忍得了吗?等打下汴京,难道真的将黄河以北割让出去?中原沃土拱手送与异族,这史书上,朕的污名永世都洗不白了!”
俞孝宿苦劝道:“若真打下汴京,此事自可再议,我们还能再想别的方法。”
“想什么办法?杨复的大军十多日没有消息了吧,肯定已经被辽人打败了。萧当领军扼守瓦桥关,随时可以南下,靠谁来挡?等我们攻下汴京城,也是兵势用尽,江山都未坐稳,能有什么筹码?”
“但陛下可曾想过,没有辽人,我们如何能攻下汴京?”
萧铣神秘一笑,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表情:“汴京城兵力空虚,而且林启早已买通了顺天门、开远门等处的守备,还安排了兵马在京城……”
俞孝宿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永兴军路多有林述私兵,林启在其中蓦了三千人,早已分散进城,只等我们大军一到,他们劫出林述,里应外合,改朝换代。”萧铣说着,脸上泛现出一种——运筹帷幄的表情。
俞孝宿听得一愣一愣的,暗道:劫出林述?这就是林启的私心?
“陛下就这么相信林启?”
“丞相觉得何处有不妥?”
俞孝宿一时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好道:“现在就对付耶律明全,岂不是得罪辽国?”
“只要严守口风,这件事谁知道?”萧铣冷笑道:“萧当不过两万人,到时候朕自有计策,分而化之,甚至还可以再利用他一把。呵,不过借给朕八千人,就想与朕瓜分中原沃土,世上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