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拼杀出来的!”
颜恪只是一个受了伤的虚弱文官,高彦士却是个披甲的壮硕大汉。但此时双方对上眼神,高彦士却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下一刻,他反应过来,狠狠瞪了颜恪一眼,冷笑道:“你们这些读书人,说的一套一套的,有什么真本事?若无殿下给你的地雷火,你早已死在相州了。此番重创辽军,你凭借的又是什么?还不是殿下的智慧。天下人称你储相,但离了殿下,你什么也不是。”
“我虽不算什么,却也不会在背后对杨老将军这样的国之柱石捅刀子!”
高彦士冷笑道:“老子懒得与你多说。等到了殿下面前自有分辨。”
他说着,探手便去拿颜恪。
颜恪撤步躲过。
“我不走。”
高彦士不屑道:“呵,读书人。”
他懒得与颜恪多说,再次探手,一把将这个受了伤的文官捞起来,向屋外走去。
才出了院子,却见迎面一个娘里娘气的小兵带着个长得糊里糊涂的小孩往这边走来。
肩上的颜恪便嚷道:“有刺客,胡芦快救我!”
高彦士心中便有些好笑。前面这两个小兵,四条胳膊加起来怕都没有自己一条胳膊粗,救你?
下一刻,只见那个眼睛小小的孩子已冲到了眼前,紧接着,一个拳头重重摔在脸上。
嘶,好痛……
河北西路经略使张仲嗣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
先是辽将萧当领了两万骑兵占了瓦桥关,对真定府虎视眈眈。
张仲嗣自认为打不过萧当。
杨复大军的粮草和消息早就断了,这一个罪责肯定是自己背。
偏偏接着又得到消息,反了的晋王萧铣领军向东而来,直扑赵州。
张仲嗣简止欲哭无泪,心中也不知道骂了萧铣多少遍。
“你造反就造反,从太原攻汴京多近,非要绕到老子的地盘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张仲嗣没有多做考虑,点齐兵马便要去堵萧铣。
对于他这个决定,麾下各将都纷纷劝阻道:“大帅若追萧铣,必被辽军前后夹击,实非良策。”
张仲嗣冷笑道:“若败于辽军之手,不过是丢官弃爵,但若放反贼过境,身死族灭。诸君自选罢。”
众人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不由对张仲嗣叹服不已。
大帅打仗不行,为官之道却很是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