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永正要劝阻,却见胡牧慕僚的宋承章快步走进来。
“东翁,李家小姐回府了。”宋承章道。
胡牧忙问道:“她可与林启的行踪有关?”
宋承章道:“一得到消息就来报知东翁,具体的还未打探。”
胡牧还未说话,又有一个下僚急匆匆进来道:“大人,邵知府调了许多人马,朝李府去了……”
……
李府门前。
一辆马车停下。
南灵衣扶着李蕴儿下了马车。
一身男装的李蕴儿面色苍白,恍如大病初愈。
她脸上犹挂着泪痕,又没什么力气,半倚着南灵衣颇有些吃力地迈进了门槛。
李府院中摆着一椁棺本,江怜艳正将纸钱往火盆里烧。
田休虽只是个护卫,这两年却是如家人一般。如今田休死了,江怜艳不说有多伤感,却也感觉到日子越过越艰难。
回想起来,当年李慕之对她说的那句‘你如何能吃得了苦?’更像是一语成谶了。
她一抬头,见李蕴儿进门,连忙跑了上去,执着李蕴儿的手关切道:“你到哪里去了?出了什么事了?”
李蕴儿看了眼田休的棺木,向江怜艳道:“回头再与嫂嫂说吧,我没事。”
“这位是?”江怜艳便看向南灵衣。
李蕴儿正倚着南灵衣,转头看了看,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觉得耳朵一下子发烫得厉害。
巧儿在后面看了自己家小姐的表情,忽然有些疑惑起来。
她敏锐地查觉到李蕴儿与这个英气飒爽的姑娘之间有些什么……
这些年,小姐总是男装打扮,自称‘四爷’,而且一点嫁人的想法也没有,这些迹象本就有些奇怪。
如今再看她与这位姑娘之间,似乎总有一些不对,含羞带燥的,便竟像是新过门的媳妇一般……
巧儿虽只是个丫环,却也听人说起过世间有些女子是喜欢女子的,一时便有些恍然大悟。
再想到小姐平时总爱捏自己的脸,这个李蕴儿的贴身丫环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只是顺道送李小姐回来。”南灵衣将李蕴儿交到江怜艳手里,便转身回了马车。
马车上,林启低着头,手在衣服上扯了扯。
衣服是在登州城买的,极好的料子,极好的做工,极高的价钱。硬是被李蕴儿扯得不成样子。
怪不得她败家,林启颇有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