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着说到最后:“……娘说‘爹已在天上做了神仙’让我跟着师父出来找爹!”鹿忠的一双星眼中早已湿润,猛抬起头,又举起双拳,正要捶几痛哭,却被疾步走进来的贾撰扶住双肘止住;低头附在耳边细语说:“且慢!忠哥!鹿小公子年幼,尚不能承受丧父之痛,你要举哀,不能在此!”
……
看着小床上呼吸均匀,熟睡中的鹿斌,鹿忠轻轻的为他掖好被角,轻手轻脚的走下楼,来找贾撰。
小桌上一壶老酒,两碟小菜,贾撰与鹿忠正在把盏。鹿忠举杯敬了贾撰一杯,星眼凝视着他,轻声道:“贾老爷!我有一事相求。”说完抱拳一揖。贾撰还未待放下小酒杯,赶忙伸手扶住,微笑着说:“忠哥,我的命都是你救下的,有事请讲!”见鹿忠复坐下,便放下手中杯,洗耳静听。
鹿忠沉重的说:“我有要事需离开一段时间,小公子就托负贾老爷了!”
贾撰展颜道:“鹿丞相一家对我有再生之德,照顾鹿小公子是我应做的。”说完真诚的回望着鹿忠;鹿忠星目中满是感激的神情,又要起身行礼,却被贾撰止住。
又饮了两口酒后,贾撰略有些疑惑的问:“忠哥!五年来,你与鹿丞相一家人天涯分割,如今幸遇鹿小公子;又正当他丧父之痛,正应留在他的身旁相伴,却为何又要远行?”
鹿忠未答,又饮了一口老酒,回味着浓烈的余甘,梳理着凌乱的思绪,好一会儿才开口:“自从丞相一家被卖窘国矿山后,我便四处寻访旧日家兵;至两月前,我已集齐了五十三人……”未及说完,贾撰插言道:“莫非你想?”右手中指轻轻点指鹿忠。鹿忠星眼有泪,答:“是的,我原想着潜入窘国救出丞相一家,没想到丞相已经……”说完,以手拭泪。
贾撰仍是不解,右手轻捋着花白的胡子问:“是啊!你未何还要离开?”鹿忠答:“我想救回夫人!”听到这儿,贾撰以手轻拍己额说:“哎呀!对呀!鹿夫人尚在矿中受苦,你看我这老糊涂啊……”鹿忠含泪向他微笑,以示理解和原谅。
“忠哥!你还和鹿小公子道别吗?”贾撰很担心鹿忠的离开会引起鹿斌的伤心。鹿忠苦笑着回答:“我若和小公子道别,他必会问我离开的原因,我也只能以实相告,他也必会要求同往;我却怎能带着他再度犯险呢?”贾撰试探着问:“所以,你想不辞而别?”鹿忠脸上的表情更苦:“也不完全是,我想留书一封。”贾撰颌首道:“是啊!也不能让鹿小公子挂念你的安危!”鹿忠沉沉的点头,喝完了壶中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