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听曹彰的对策,无不惊叹,就算是一旁久经沙场的老将张郃,一时间也察觉不出有何不妥之处。
“不知老将军可还有所见教?”可曹彰还是表示了,自己对这个已经不在自己一营的沙场老将的尊重。
“北地各路军马调动均由将军统领,老夫只是督军。镇北将军之策,已然滴水不漏,老夫并无补充,将军自行斟酌便是。”张郃平静的说道。
“好,既然老将军并无补充,各位就此各自归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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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并州新兴郡以西二百里处,一支普通的五人无骑汉军斥候,正在执行着刺探敌情的命令。
老丁头,是个六十多岁的干巴小老头,无儿无女,是这五人小队的小队长。
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是并州的老卒,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好像还跟过故并州刺史.丁原。
按理来说,向他这个年龄早就该卸甲归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还一直待在军营里。
曾有人问过他为什么,都被他骂了回去,“老子无儿无女,回去干什么?要是你给老子当儿子,为老子养老送终,老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问了,只当是这个怪老头除了军营无处可去。
说归说,老丁头却着实是当斥候的一把好手,不讲别的,能在这几十年刀枪剑影中活下来的,又有几个是等闲之辈。
他虽然为人怪癖,对手下的人却是护短的狠。
“老丁头儿,你说匈奴在哪啊?”队伍里的一个斥候少年在一边发着牢骚一边问着。
这少年姓李,名干,很普通的一个名字,贫民老百姓是不配有字的,所以队里的人都叫他小李子。
他是本郡人士,今年才十八岁,憨憨傻傻的,当然也还没加冠。连年战乱,使得他家里穷的底朝天,亲人更是死的死逃的逃,就剩下了他和一个老母亲相依为命。
他一直念叨着,当几年兵,领几年饷银,然后回家买上几分薄地,也好为老母亲养老送终。
他说,他邻居家有个小女娃,比他小三岁,比他还要凄惨,多年的战乱,已经使她没有一个亲人了。她跟这姓李的少年也算是青梅竹马,平时小李帮她调理田中农事,而她则帮着小李子照顾母亲。
旷日持久,自然情愫暗生。
他心里盘算着,这两年来存下的饷银,是可以脱离这刀口上舔血的营生了,虽然肯定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也足够买几分薄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