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又何必亲犯险境呢。”
听完刘晔的劝导,张郃并没有冷静下来,脸色反而更加阴沉了几分,正待开口时,一旁的陈泰又开始出声附和了,“军师说的对啊,老将军还请三思,如果.......”
张郃终于爆发了,不待陈泰说完,便出言打断了他,“老夫五千骑兵对他的五千骑兵,不到一个时辰,就砍了他三千多个脑袋。要不是你们的号角和铁蹄声震醒了巫鲁鲁,他此时早已经是老夫的刀下亡魂了。”
听完张郃的话,刘晔和陈泰不禁面面相觑,为何昔日里沉稳有度的老将军,突然变成了这样?究竟是为何?
其实,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自从张郃被调回许都,掌控京畿守备之后,就再也没有上过战场。张郃的心里,其实一直在深深的害怕着,他怕像自己这样一个驰骋沙场数十年的老卒,最终没有死在沙场,而死在了床榻上。
这对于他来讲是何等的折磨和侮辱。
所以,他才会如此这般急切的立功,也是为了立功越来越多之后,即便是朝廷也无法再让他回到许都那个安乐窝,但对于他来说却是牢笼一般的地方。
这些个念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侵蚀着他,把这个名将变得越来越偏激,越来越极端。
此次出征北伐之后,一开始还好。
张郃还会率领一万大军跟着自己一同做饵,甚至排兵布阵时,把自己和阵眼也放在了军阵之后,比较安全的地方。虽然刘晔、陈泰不跟他在一起,但是对于作为两翼伏兵他们,张郃也会时时刻刻联络跟进。
可后来,尤其是上郡大捷之后,就渐渐地变了味道。张郃用兵变得越来越大胆,往日那股沉稳之风渐渐不再。
到了今日金石,他甚至自己亲率五千骑兵做起了这万分危险的前锋。
就在三人争执不下之时,忽有一股狂风刮来,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可少时无缘无故的停止了,真所谓来得快,去得也快。
忽然军中有人大喝,众人闻声望去,原来刚才的狂风,竟然刮断了张郃的将旗官手中所擎的“牙旗”。
众人见状无不大惊失色,刘晔更是激动异常,大声道,“大将军,今日的天气晴空万里,却无故刮起一阵妖风,更是这段老将军您的牙旗,此乃大凶之兆啊。
稳妥起见,我等此时最好返回长城安营扎寨,据险而守,并派出斥候刺探前方军情,待过些时日再北上也无不可。”
可陈泰此时的心里,却有着跟刘晔不太相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