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只是卢沟桥。
后者可全是骑兵,他们可以在下游随意选择合适的地点渡河。
对于王跃来说,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个季节桑干河水量丰沛,实际上这条河在这个季节发洪水才是常态,所以萧干应该找不到地方可以涉水通过。
“他们还有反复的余地吗?你这计策简直堪称毒计,此刻这些人手上都已经沾了契丹的血,再想反复也不可能了,你还跑出来阻止他们杀人,话说那些契丹女人可是对你视为活菩萨,她们居然没想想这些人是谁带来的。”
马扩感慨地说道。
“不要胡说,什么毒计,我是那样的人吗?
来之前我可是跟他们说好了,要秋毫无犯,严禁扰民,至于后来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但这与我肯定没什么关系。”
王跃厚颜无耻地说道。
之前的确不少契丹女人对他感恩戴德……
当然,也可能是馋他的身子!
“稳住城内很容易,守住桑干河也很容易,但我得跟你明说,既然太师已经兵败白沟,那么你指望援军及时赶到,那只能说是痴心妄想,咱们大宋朝就从没有过能及时到达的援军。
从没有过。
只要是这种局面,援军就都会因各种原因赶不到。
被这样坑死的大将比比皆是,更何况你也说了,那些将领对你不满,他们就算能战胜耶律大石,也会故意输给他,然后让你死在析津,你若成功,这功劳岂不是都成了你的?你这样坏了他们规矩的人,才是他们最想弄死的,故此你也别指望援军会及时赶到,太师就算再次大举北上依然会失败,此刻我可以在这里就断定,而咱们俩最后也只能和过去那些被坑死的一样。
最多死后官家能给些封赠,我倒是能留给自己儿子,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可你连留给的人都没有。”
马扩很严肃地说道。
“爱咋咋地去吧,咱们问心无愧,能做的都做了,这就算是我报答太师的赏识了!”
王跃很坦然地说道。
“你倒是颇有国士之风,可惜我大宋的国士,都没什么好下场啊!”
马扩叹息着说道。
很显然他并不知道,眼前这家伙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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