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被砸了额头,手中就有了一张王牌。他指着晏柠,“你的人把我砸伤了,总归要有个说法。让她把人交出来,不然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顾奕南从小习武,拳头过硬。若要跟他们来硬的,倒是可以打出去,但他身后还站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不想冒这个险。
斟酌了下,他还是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样吧!你的伤算我打的。你拿瓶子往我额头砸,把这伤砸回来,大家就扯平了。”
晏柠一听慌了,急地扯扯顾奕南的衣袖阻止。顾奕南并未回头,恍似接收不了她的信号,把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顾奕南提出“砸回来”的提议后,海哥发出了一声冷嗤,“你当真以为我不敢砸你吗?”
“我相信你敢的,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顾奕南声线偏冷,“生意场所没有永远的敌人,倘若日后我跟你老板有生意来往,我跟他讨你一条胳膊,你说,他会同意吗?”
海哥的脸色很是难看。他的老板确是利己主义者,顾奕南所说的,未必不会发生。
被顾奕南说到了痛处,海哥闷着脸没作声,但浑身游走着不快。
能看得出来,个中利害在海哥心里已有了定夺,但好处总不能让他们这边全占了,顾奕南出声:“听说你喜欢出海玩牌,刚好我手中有好些筹码,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天派人专门送到你府上,就当是给你的赔礼。”
这事已经进入白热化,顾奕南用钱了事,海哥只好顺着台阶往下接:“既然顾总这般大方,那我就谢谢顾总的好意了。”
言外之意是同意和解了,晏柠松了一口气,但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海哥慢悠悠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边上的酒柜。那酒柜是上了锁的,客人一般打不开,但海哥是工作人员,指纹往解锁器一扫,柜门就开启了。
取了一瓶酒出来,扭开了盖子,再拾起一酒杯,直接倒了大半杯。
海哥端着茶色液体的酒回来,弯腰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站直身体后,他冲顾奕南说:“既然要和解,那顾总是不是要喝一杯和头酒?大家和和气气,就当是不打不相识。”
顾奕南看了那杯酒一眼,从斟酒到端过来,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没有被动手脚。他没有异义,爽快说:“当然!”
顾奕南伸手过去端酒,可半路却被海哥忽然拦住了。海哥笑得狡诈,“慢着!”
顾奕南收回手,朝他看去,尚要看看海哥还要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