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病房门口,她的母亲正被一位穿着旗袍的老太太训着。
那位老太太是他爷爷丧偶后再找的爱人,至今未跟爷爷领证,外界称她为二老太太。并非他父亲的亲生母亲,平时在老宅对他母亲诸多为难,除了是她自己的儿子跟孙子,其他人都看不顺眼。
这些年来,顾奕南在她身上只看到了尖酸刻薄以及脾气古怪。
他爷爷住在贵宾楼层,病人较少,也相对安静,二老太太对他母亲的指责一句句清晰的飘进他耳里。
“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再来了吗?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老到耳朵聋了。”二老太太中气十足骂着,“老爷子可是被你的好儿子给气进医院的,你还出现在这里,是打算气死他好分遗产吗?”
顾母性格比较软,脾气也很好,被二老太太训了一顿,还是和和气气地说:“小妈,你不要这么激动,我只是给爸送点汤,放下就走了。”
“你送的汤我敢让老爷子喝吗?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向里头放砒霜。”二老太太骂骂咧咧。
顾母说:“我无缘无故为什么投毒去陷害爸呢?”
二老太太一哼,“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你们这一房就没一个正常人。”
“小妈,你怎么这么说话呢!”饶是顾母性格再温和,也被她这句话给惹得变了脸。
“难道我有说错吗?”二老太太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大儿子不争气的离家出走,小儿子又喜欢男人,要不是有你这个母亲教导不周,又怎会把两个儿子教育成这样。”
他的哥哥离家出走这件事,是他母亲极大的伤痛,顾奕南平时都不敢在母亲面前提哥哥的事,可二老太太如今这般话风犀利的直戳母亲的痛处,让顾母秒红了眼,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顾奕南握紧拳头迈腿走过去,声线像淬了冰:“我的母亲还轮不到你来批判。”
看到顾奕南来了,二老太太这才收敛了些。
顾母见顾奕南来了,难为情的转到一边去抹着自己的眼泪。
顾奕南站在二老太太面前,把丑话说在前面,“你只是寄住在我们顾家,你要是再这样不守安分,我会让你立刻扫地出门。”
二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以前她还没有住进顾家,忍辱负重的住在外面,现在她的儿子跟孙子都认祖归宗,有了人撑腰了,说话再也不用看谁的脸色。
而且就在前段时间,他爷爷把手上的股份转给了他们这一房,她现在便更是肆无忌惮:“那我也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