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了!
一个小时后,迟非晚觉得她方才的话说早了。
看着那一堆能把人砸死的卷子,迟非晚略微沉默,好像还没有彻底解脱。
毫不夸张,那就是一座卷子山,还贴心的被人高高摞起,其中还有一部分放在桌子底下。
这一刻,她深刻认识到了什么叫做“高考”的强劲压力,这是卷子吗?
不,这完全就是一座大山,重重压在每位学子身上的大山!
“副班,这都是你不在的时候发的卷子,多吧!我帮你整理好的!”
姚知音很是豪迈的拍了拍那一摞卷子,仰着下巴,一副“姐妹还不快谢我”的神情,等待着副班的夸奖。
“谢,我谢谢你啊。”
姚知音:?副班都学会阴阳人了?
预备铃声响起,短暂的午饭时间结束,姚知音低啧了一声:“也就我们这里的高中时间管理的如此严了,都怪那个恒中!”
迟非晚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样的。
恒中凭借着变态的高压学习,直接以一己之力将整个省份的高考录取分数拉高了甚多,堪称内卷之王。
一下午的时间,迟非晚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重新启动了,外语课她没有什么问题,数学也是手拿把掐,物理更是顺手的事儿,唯独语文让她陷入了些微的绝望。
什么“文意为何说:放牛给了我一个几近完美的少年时代?”,她哪里知道为什么!
她看了整篇文章,只觉得放牛确实不错,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写!
还有那一大堆更古地球之前的文言文,她都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还有那该死的选择题,每次选择题总能在四个选项排除两个,剩下的两个犹豫不决,然后必会选错。
即便是迟非晚有着原主的记忆,也无可奈何,因为原主的语文就是不行!
“怪不得我会穿到你身上,怕不是,你就是几千年的我。”
迟非晚极小声的呢喃,随后叹气,看着那最后至少八百字的作文,只觉得能要了她的命。
迟非晚略显头疼,她的任课老师也略显头疼。
今晚值班的是高三一班的语文老师,她盯着晚自习,顺便批改着下午孩子们做的语文小测卷子。
前面几张卷子还是中规中矩,但忽然有一张卷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题目问:划线句子“养花喜欢吗,儿子?”改成“儿子,喜欢养花吗?”好不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