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霓虹灯在城市中渐次亮起,宴会厅里推杯换盏,筹光交错。
萧与卿就冷眼看着这一切,手上的酒杯几乎就没有空过。
幸得自从他父亲去世后,其他人也没有了跟他攀谈的意思,他一个人在角落里倒也能喝个痛快。
“箫少。”
听见声音,萧与卿终于懒懒抬起眼睛。
看见来人时,他一愣,随即笑,“找我有事?”
“看箫少一个人在这挺落寞的,过来陪你说说话。”楚惜笑着说道,“听说你就要去宛城了?”
“嗯。”
“一个人?”
楚惜脸上的笑容好像更深了,萧与卿也看出了其中的嘲讽,顿了一下后直接说道,“我记得前段时间你和那谁还是焦不离孟的?现在怎么也是一个人?”
“萧少是说容既吗?我们已经分手了。”楚惜微笑着回答,“准确地来说,是我被他给甩了。”
楚惜说的极其坦荡,萧与卿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顿了顿后,这才哦了一声。
“同是天涯沦落人,要不……我们两个喝一杯?”
楚惜端起酒杯,还不等萧与卿回答,门口那边突然传来了躁动。
抬头,在看见容既身边的人时,萧与卿的瞳孔不由微微一缩。
——她比之前更瘦了一些,身上穿着浅色的长款礼服,银色流光吊坠,淡雅的妆容,黑色的长发从肩上散落,手被容既紧紧的攥着,迎接所有人的目光。
那画面……倒也登对。
萧与卿看着,嘴唇却是一点点的抿紧。
楚惜笑,“箫少,不上去打招呼?”
萧与卿没有管她,将酒杯一放就要走,但下一刻,楚惜的声音又传来,“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不会就这样放弃。”
“你是一个男人,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她最需要你,在这个时候选择后退,不是让她对你失望透顶么?”
“你他妈少在我面前挑唆。”萧与卿冷声打断她的话,“我不是容既,听不了你的那些鬼话,更不会信,所以你用不着在我身上白费功夫。”
话说完,萧与卿直接转身就走。
楚惜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和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但那扣着酒杯的手却在瞬间收紧!
……
时渺果然习惯不了这样的场合。
更不用说站在容既身边就注定要接受比别人更多的审视和打量,此时时渺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