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位?”
容既的声音冷硬。
程放笑了出来,虽然他知道容既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但还是认真的做了自我介绍,“您好容总,我是程放,的。”
“你找郁时渺做什么?”
容既的语气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的话,程放突然想起了他老婆养在别墅外面的那条狗——那条狗护食的时候也是这样咄咄逼人的。
好吧,他好像不应该将容既比喻成狗的。
心里不痛不痒的想着,程放却已经继续说道,“我自然是有找她要谈的事情,容总不会这样霸道吧?还是说做了你的情人,连接个电话的自由都没有了?”
“你说什么?”
容既的语气更加恶劣了,“程放,我不管你是什么心思,不要招惹她,还有,你对她放尊重一点!”
话说完,他已经直接挂断了电话。
程放的脸色却是变了变,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容既——比他想的还要夸张啊。
果然,他就知道要从他身边带走郁时渺没那么简单,好在他前几天没用强的,不然容既指不定怎么对付自己呢。
不等程放再给容既打电话解释一下,医生已经从里面出来。
程放只能先将电话挂断看向医生,“他怎么样了?”
“病人的神志基本已经清楚,具体的情况明天还要做一番检查,你是亲属吗?”
“不是。”程放笑了笑,“亲属你们还是自己去通知吧?他现在能不能听见人说话?我想进去跟他谈两句。”
……
时渺醒过来是在酒店的房间中。
虽然不是在医院,但手上却还是插着输液管,容既站在窗前,幽深的眼眸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看了一眼后就转开,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声音传来。
时渺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
容既冷笑了一声,“怎么,还想死吗?”
他的声音里是明显的嘲讽,算是将时渺的心又撕开了血淋淋的一片。
她知道,他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嘲讽她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做主。
聪明的人在撞过一次南墙后就认输了,她却偏偏要一次次的去撞。
明知道前方无路可走。
明知道……她无从选择